“主墓室一定就在身後這八座山中,但有沒有其他耳室,說實話,我也不清楚,因為從眼前這個風水局的布局上來看,布局之人在風水上的造詣,不知比我強了多少倍,就是我祖父在世,隻怕也比他不得。
“那林老弟你可有什麼高見?我們總不能一座山一座山的挖吧,考古是個細致活,這樣一來就不知要挖到什麼年月。“葉翰林想到自己即將退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我到是有一個想法,不過不知能否行得通。
“但說無妨?”
“據我觀察,眼前這八座山中,有一座極有可能埋葬著墓主人。
“是哪一座?”
林淮海伸手一指後麵的夾子溝:你們看,這裏溝深林密,若隱若現,山勢蜿蜒,形似蟠龍,勢逼猛虎,乃是此風水局的“局眼”,換句話說,此處就是這個局裏風水最佳之地,如果我是墓主人,為了子孫後代能夠大富大貴,也一定會將自己的墓室設置在這裏。
曾公北思考了片刻,說:林老弟高見,這樣也好,大概為我們指明了一個方向,至少我們不會像之前那樣,無頭蒼蠅是似的亂撞,下麵我與當地政府打個招呼,讓他們配合這次行動。
林淮海不同意曾公北的想法:“教授,眼前這片夾子溝,穀深林密,地勢險要,我們對裏麵是什麼情況並不了解,一但冒進,誰也不敢保證會出現什麼樣的凶險,考古隊的能力雖強,但卻不適合這樣的行動,在這樣的地方,人多不一定力量大,還可能會起到反方麵的結果。
“那——林老弟依你之見,此事——”曾公北心中確實是沒了主意,雖然他考古經驗豐富,但那僅限於平常的現場作業,像眼前這種不確定的情況他還是頭一次遇到,而且就像林淮海所說,此行凶險難料,誰也不敢保證到底會發生什麼意外,所以人多並不一定是好事,就像當年的大涼山之行,曾公北想到痛處,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林淮海想了片刻說:既然,教授看得起我,那麼我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一下,我覺得想要進這片夾子溝,首先要找一位熟悉此地的向導,這裏表麵看似平靜,其實殺機四伏,如果沒有當地人的指引,也許一隻蟲子都可以要了你的命,當然了,我這隻是打個比方,隻要謹慎小心,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危險。其次,我們必需要有趁手的工具,這裏山高林密,一定會有野獸出麼,一是需要防身,二是,找到古墓後,也好設法進去。
大家聽後沒有意見,這工具的事情好說,但——到哪裏去尋找這位有經驗的向導呢?”葉翰林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有句老話怎麼說來著,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向導,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說完垚子一臉笑意的看著姚氏姐妹。
姚山趕緊搖頭:胖哥,您可說笑了,俺們兄妹二人雖說是本地人,但自小就出外求學,這些人跟著考古隊四處考古,不用說進山了,就是連家也很少回啊,這個向導俺們可幹不了。
“這樣啊——小姚,你說的這些我們也了解,但此刻如果沒有這位向導,我們恐怕是進不得眼前這道夾子溝,你看——你們好歹是本地人,能不能——再想想其他辦法?
姚燕聽葉翰林的口氣中有一絲哀求的味道,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是長輩,臉色一紅:“葉老,您老太客氣了,向導的事情,我們一定盡力去辦。
鳳凰台考古工作已經接近了尾聲,在領隊老陳的指揮下,隊員們紛紛撤離了考古現場,這座漢代古墓共出土文物123件,涵蓋了漢朝各個時期的文物,十分珍貴,在這些珍貴的文物中,則又以青銅器為主,而且更為湊巧的是,這些青銅器上都刻有曹氏一族的專用文字,這也更加的堅定了曾、葉二人的信心。另外一方麵,曾公北的猜測沒有錯,眼前這座墓葬的規格不是很大,充其量也就算是個耳室,這點同時也讓以老陳為首的考古隊員十分不解,雖然明明知道眼前這座墓葬存在問題,但就是找不到問題的所在,這正與林淮海之前的說法不謀而合,眼前這座墓葬隻是一個附屬耳室,這也讓曾公北在一次對林淮海刮目相看。
七八月的東三省正值雨季,眾人從鳳凰台考古現場歸來,一場大雨就接踵而至,雨下的很大,遠遠望去,白茫茫的一片,淅瀝瀝的雨線在滋潤萬物的同時,也猶如一把把剪刀般直插入眾人的心髒,因為據了解本地氣候的老師傅講,夾子溝那地方在大雨過後,會出現一種十分罕見的瘴氣,這種瘴氣會維持很長一段時間,幾乎貫穿整個雨季。據時夾子溝裏麵的濃見度幾乎為零,人處在其中,就像被蒙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