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夢也不會想到這個人竟然是老康!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還有他為什麼要殺我?
難道曾公北信上所說的東西是真實的,老康才是那個背後黑手!
這些問題在我的腦子裏麵一閃而過,隨後我便失去了知覺。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處在醫院的病床上了。
看護我的護士見我醒了,問我說:感覺怎麼樣?
我對她說,還好,就是感覺很累。
護士說,你流了那摩多血身體肯定很虛弱,不要在講話了,好好休息。
我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繼續問她說,我昏睡了多長時間了?
“一個星期。”護士算了算日子,對我說道。
“都已經這麼長時間了。”
護士點了點頭,你能活下來已經是一個奇跡了,要不是你的身體構造特殊,心髒長在了右邊,那一刀就要了你的命了,我很好奇,究竟是誰這麼心狠,要置你於死地。
我對護士說,我累了,想要先休息一下。這些問題我日後在回答你。
護士似乎也覺得自己不應該問我這些,她對我點了點頭,轉身出了病房。
我閉上了眼睛,腦子裏麵再次回想起這一段時間以來發生的種種事情,我了解到是自己錯怪了曾公北,還有那個凶手確實是老康。
從曾公北給我的信件中,我知道老康這麼做的目的之一就是為了我們之前發現的那個秘密,但這也僅僅是其中的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是我目前還不清楚的。
它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老康為了它,可以變得如此喪心病狂。
我與老康相識已有七八載,他的為人我很了解,我實在想不通他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還是他以前的種種都是裝出來的,它本身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要是這樣,這個人的心機就太可怕了。
我此刻最擔心的問題還不是老康背後的秘密,而是曾公北的處境,因為他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我有很大的責任,如果不是我寫了一封舉報信,或許就會因為證據不足,早已將曾公北放了出來。
既然大錯已經鑄成,就要想辦法挽回,即便曾公北不會原諒我,我也要這樣做,因為我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我要為自己的良心尋找一點簡單的安慰。
就在這個時候公安機關也找到了我,是為了曾公北的案子來的,他們已經知道那封匿名信就是我寫的,並對我說上級部門很重視這件事情,希望我能出麵指正他。
我對他們說,曾公北的事情是一個誤會,我之前是不清楚整件事情的內幕的,所以才造成了這麼大的錯誤,現在我已經知道了,所以我想在寫一封信,證明曾公北的清白。
我前後的反差如此的大,而且公安機關從我此刻的情況上看,以為是曾公北派人對我進行了報複,他們對我說,是不是受到了什麼威脅,如果是的話,你不要擔心,我們會保護你的。希望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清楚,我們也好對死去的人有一個交代。
我對他們說,我這所以成為現在這個樣子,確實與這件事情有很大的關係,但卻不是曾公北做得,而是另有其人。
這個人也是我要重點對你們講得,因為他才是整件事情的幕後黑手。
我之前就是受到了他的蠱惑,才錯怪了曾公北,造成無法彌補的錯誤。
公安局的人員聽後,對我說:你要為你自己說過的話負責任,這種事情是不好瞎講的,你在之前已經描述的很清楚了,而且經過我們的調查,你說的情況也基本屬實,我不知道你的思想為什麼會改變的這麼快,你要知道,這種鐵一樣的事實是不能輕易的改變的。
我說,我沒有想改變什麼,也沒有要掩護曾公北的意思,我隻是想把事實闡述清楚,還曾公北一個清白,同時也給那些死去的同誌們一個交代。
他們見我態度堅決,就說可以讓我再講一遍這件事情,不過他們還是會經過調查的,如果我說得是真實的,那麼他們自會處理清楚曾公北的問題,如果一旦我說的事情是自己編造的,那麼不僅不會改變什麼,可能連我自己也要受到牽連,所以他們請我三思而後行。
我說,我會承擔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的,這是我必須要麵對的事情,但我希望在此之前能給曾公北一個交代。
公安機關示意我可以說了。
我點了點頭,就把整件事情的大概經過又對他們講了一遍,這些東西我之前在信中已經寫得很清楚了,隻不過此刻我已經我把那個殺人狂魔換成了老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