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大漠中來了一夥人,與之前我遇到的那些人一樣,都是來尋找大漠中的那個秘密的,但有一點不同的是,老額父接受了他們的誘惑,同意帶他們進大漠。
就因為這樣,老額父才受到了真神的懲罰。
他們到達死亡之地以後,裏麵刮起了狂風,所有人幾乎在一瞬間就被沙暴吞噬了,老額父憑借著自己多年在大漠中摸爬滾打的經曆,在沙暴刮起的那一刹那,他就躲到了駱駝群中,依靠駱駝穩健的身軀,來躲避狂風的攻擊。
死亡之地中的沙暴肆虐,除了老額父以外所有人都被沙暴吞噬了,老額父一直等到沙暴停止了,才敢睜開眼睛,但這時身體下麵的沙子已經堆積到了胸口的位置,老額父心裏暗道一聲好險,從沙層中慢慢的爬了出來。
老額父盯著眼前的景象看了片刻,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抓起邊上的駱駝,準備原路返回,他的心裏很清楚,這些企圖接近那個秘密的人都完了,這場沙暴是真神的怒吼,也許是真神念在自己這麼多年來尊敬祭拜的份上,放過了自己一馬。這場沙暴也是一種警告,如果再有下一次,自己就不會這樣幸運了。
老額父在跪下拜謝了真神的大恩大德後,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覺得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太靜了,靜的讓他感到恐懼,老額父慢慢的轉過頭,瞬間就被眼前但我一切驚呆了。
不知何時,他的背後卷起一道數十米高的黑色沙浪,而在沙浪中心的位置,有一個巨大的影子,它張著大嘴,虎視眈眈的盯著眼前的老額父。
老額父被驚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因為他想起了那個流傳在沙漠之中的傳聞,但凡是有人想要接近那個秘密的時候,沙漠中的真神就會現身,將這些人吞噬,如果說剛剛那次大風暴隻是真神一個小小的懲罰的話,那麼這次它可是要來真的了。
事到如今,老額父心裏隻怪自己太貪心,不能擺脫世俗的誘惑,才落得眼下這般田地,老額父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因為真神的大嘴已經到了他的麵前。
也就在刹那間,老額父的身體就被卷到了空中,沙子與沙子之間產生的巨大摩擦力,無情的撞擊著他的身體,老額父感覺自己的靈魂快要出來了,他已經預感到了自己的死亡。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周圍漸漸靜了下來,老額父感覺自己的身體像針紮一樣痛,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十分陌生的地方,雖然不知道這是哪裏,但老額父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自己還活著。
講到這裏的時候,老額父歎了口氣,說:我本以為自己躲過了真神的懲罰,但沒想到,這才是真正的開始。
老額父繼續說,我在這裏疲憊的穿梭著,但我發現這片沙漠就像一個沒有盡頭的迷宮,無論我怎樣努力,都走不出去。
我當時並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直到後來我才發現,原來這片沙漠中有一種非常奇怪的魔力,每當你到達它的邊緣時,就會被突然竄起的風沙打回來,當然你並不知道那裏就是這片死亡之地的邊緣,因為它與外麵的沙漠是一體的,肉眼根本無法分辨,我也是偶然間才發現這一點的。
這十年間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來過這裏了,他們的目的都是一樣,都企圖接近那個秘密,然而這些人卻沒有一個成功的,因為他們一但進入了死亡之地的範圍內,就會被沙暴吞噬,這麼多年來,從未改變過,就像你們之前遇到的情況一樣。
這些沙子被真神下了魔法,每當有人接近這裏的時候,他們就會突然的竄起來,在空中彙集成一股強大的風暴,把這些人吞噬,而那些沙子竄起的位置,就是這片詭異的沙漠的邊緣地帶。
我問老額父,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從這裏出去了嗎?
老額父搖了搖頭,這麼多年來,我嚐試了很多次,但都失敗了,那些沙子就好像能夠提前識破我的動機,每一次我企圖想從這裏麵出去的時候,它們都能準確無誤的將我擊打回來。
我說,一定有辦法可以從這裏出去,就是目前我們還沒想到而已。
老額父說,這麼多年,我頭皮都快想破了,不可能有辦法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我對老額父說,按照你的說法,一但有人接近這片“死亡之地”的時候,它邊緣地帶的沙子就會產生巨大的沙暴。
老額父點了點頭,是這個樣子,但你想說明什麼?
我對老額父說,問題就出現在這裏,因為從理論上講,這片沙暴是一道阻隔“死亡之地”與外界的屏障,也就是說,裏麵的人出不去,外麵的人也不可能進來,那麼我們是如何進來的,你有沒有想過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