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但願我們的命好些,這座黃金城就是我們要找的終極,不然的話,這件事情又要從頭開始,不瞞您說,這段時間以來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我是發自內心的感覺很累,也很疲憊,我真的希望它能夠早點結束。
老人點了點頭,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而我本身又何嚐不希望這幾十年來的恩恩怨怨能夠盡快了結呢。
我看了看手表,此刻已經是午夜十分了,我們和烏老四的談話在不知不覺中用去了四個多小時,時間過得可真快。我感慨了一下,又跟吳老爺子客套了幾句,就轉身回去休息了。
我臨走的時候,吳老爺子囑咐我說:我知道你不相信烏老四的話,但這世界上的事情又有誰能夠說得準呢,我看,你晚上就不要外出了,你要真是出了什麼意外,我不好向死去的老曾交代。
聽了吳老爺的話,我詫異了一下,轉過頭對他說:您放心吧!
吳老爺子喝了口茶說:這幾天抓緊時間休息,葉翰林應該快要到了,到時候還有許多事情要做的,沒有一個好的精神狀態可不行。
我點了點頭,說:您也要好好休息,到時候還指望著您挑大梁呢。
吳老爺示意我他知道了。
從吳老爺子的房間裏麵出來,我瞬間感到了一陣涼意,看來大沙漠裏麵的氣候確實如書中寫得的那樣,變化無常,我用力裹了裹衣服,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但我躺在床上,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腦子裏麵很亂,就好像有無數條亂麻一樣,在不停的翻滾交織,但它們彼此之間又沒有任何一個連接點,腦袋好似要炸開了一樣。
我長長的喘了一口氣,從床上爬起來,坐在窗前,觀看著外麵的景物發起了呆。
我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在想什麼?或者說應該去想什麼,我此刻就像一個沒有目標的鳥兒,漫無目的的鳳翔在我大腦編織的天空中。
慢慢的我感覺到一陣暈眩,我搖了搖頭努力的讓自己的大腦平靜下來,但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間見院子中快速的閃過了一個人人影,因為光線的原因,我看不清楚他的臉,但從身形上看,這個人我應該在什麼地方見過。
他的動作十分小心謹慎,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賊,他是誰?這麼晚了要出去做什麼?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穿上鞋子,也悄悄的來到了院子中。
但那個人影已經走遠了,我向外麵望了一眼,大概判斷了一下他行走的方向,就慢慢的跟了上去。
開始的時候我走得很快,過來了大概十幾分鍾,也見不到那個身影的蹤跡,按照常理來說,我早應該追趕上他才是。我心想莫不是自己跟錯了方向,還是,院子裏麵壓根就沒有人影,完全是自己眼花了?
就在我迷惑的不解的時候,突然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個人,這個鬼鬼祟祟的,不停的像四周張望,似乎在有沒有人跟蹤他。
我急忙躲到了一堵破爛的圍牆後麵,密切的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過了一會,這個人可能是後麵沒有人,就用嘴學了一聲鳥叫,應該是在給某人發信號。
我看後心說,這他娘都什麼年代了,還用這種老掉牙的方式接頭,有什麼事情打個電話,或者發一條短信不就解決了,一看他就不是一個聰明了。
我卻忽略掉了一點,電話在這裏受到了大漠中某種物質的幹擾,是沒有信號的,但當時的我卻是不知道這一點的。
那個人的信號一共打了三次,學鳥叫的聲音有長有短,在他的聲音落下後不久,他前方的一個掩體後麵也傳來了三聲同樣的信號,這個人聽後,對著那邊招了招手。
就在這時,他前方的掩體後麵突然跳出來一個人,這個我看到的身影,先是上前與那個人打了個招呼,隨後他們就聊了起來。
看這兩個人的樣子,似乎是在談論某件很重要的事情,但他們的聲音很小,加之距離的原因,我並沒有聽見他們說得是什麼,但我有一種感覺,這二人談論的事情一定與我們這次大漠之行有很大的關係。
我覺得目前為止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弄清楚這個身影究竟是我們一行人中哪一個,隻要知道了他是誰,或許就可以知道他們談論的東西是什麼,所以我睜大了眼睛,緊緊的盯著這個人,希望能夠看清楚他的臉。
我因為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這個人的身上,就沒有注意到我身邊的變化,突然間我感覺自己的腿部一陣刺痛,並伴隨著一種很奇怪的癢,這種癢就好像有什麼帶有尖銳觸足的動物在你的皮膚上爬,我條件反射般的低下頭,隻見不知何時,我的腿上出現了一隻巴掌大小的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