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屈服了,重重地歎了口,挪步到房間裏唯一的桌子前,把層層牛皮紙撕開。
牛皮紙攤開,露出了裏麵一方玉碟。玉碟如盤子般大,也差不多一個成人張開手掌那麼大吧。玉碟圓潤,色澤偏暗,為圓形,背麵是一個八卦圖,陰陽魚在中間,魚眼有些許凸起,一黑一白。
八卦外邊緣,也是玉碟的邊,刻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花紋,使用的是陰刻的手法。那些花紋很粗糙,細看起來又很細膩,總是讓人忍不住沿著花紋紋路,一直看下去,一直看下去……直到頭昏腦漲不已。
玉碟的整個正麵,以中心點為基準,分成了五個扇形區域,五個區域顏色各不同,分別是白、藍、青、赤、黃,而每一個區域頂端都有一個圓形凹槽。正麵的中心,是一個凹下去的球狀槽,球麵刻畫著密密麻麻的’符’文,這些符文都不是人類曾出現過的文字。
那些凹槽,似乎缺失了一部分,我和千語尋了多年,都未有結果,最後還害得千語丟了性命。那玉碟似玉非玉,曾多番檢測都未確定它是由何種元素組成,但可以肯定一點就是這個玉碟並非目前人類所知道的物質和元素組成。
曾經我和千語也懷疑這玉碟是什麼外星生物故意留在地球的東西,可通過秘密渠道,找到頂級天體學家確認,及各類古資料,都認定這東西並不是外星生物遺留的,最後隻能歸結到’神’的禮物,或一個某個時代的神經病故意留下來,折騰後世人的。
這很扯,但我又不得不相信這東西與我的命運已結合在一起了,為此付出了很多很多,甚至失去了千語。
唉,五色珠歸位時,或許才能窺得端倪。
良久,我歎了口氣,不再去想什麼,便把玉碟重新包好,放到床底一個暗格裏。
玉碟雖不知值多少錢,但畢竟是千語留下的唯一物品,再三檢查在外麵難以發現後,我才放了心,到廚房胡亂地找了點東西填肚子。
塞飽了肚子,可聞到身上還殘留著那女人的味道,便剝了個精光,到衝了個涼。
或許是流年不利,喝口塞個牙縫,衝個涼也出個意外。
當我把一身臭汗及那女人的味道衝個幹幹淨淨,圍著條舊浴巾,才探出半個身子,便感到腦殼子後麵頂住了個硬物。冰冷的感覺一下遊遍了全身,讓我渾身肌肉開始繃緊,身形不知不覺微微弓了起來。
“馬瑤,你不想發生意外,最好把你的槍拿開吧!”
正當我要有所行動時,房間一端傳來了一道渾厚的聲音。我扭頭看去,卻見一個中年人正在站在鏡子前,把玩著一件古玩,那古玩是以前我和千語從一個古墓淘來的。
“趙靈王玉墜,嗯,不錯!”那中年人轉過身來,晃著手中的玉墜,繼續道:“夏先生,憑這個,我們就可逮捕你定個罪……”
“哦,正好,最近貧窮潦倒,有人管飯也不錯,隻是你有這個能力嗎?”我老實不客氣地嗆著,心底自然不會怕他拿此事作梗,因為做那一行的,每件生玩出來,在脫手之前,都會偽造好一個身份,讓其有跡可查,避免哪天被人撈道自己頭上。
這個中年人,細眉長臉,總隱藏著一股暴虐和陰霾,不像警察。所謂善者不來,來者不善,也不知他兜裏藏著,姑且先聽上一聽,於是我嘴上敷衍著,便獨自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說吧,你們找我有什麼事,不然我隻能把你們當作偷窺狂,報警處理了……”我終於找到了那包煙,點了根,緊緊地盯著那中年人的眼睛,企圖從他眼睛了讀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顯然,這個中年人是個中高手,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便哈哈地笑了起來,道:“夏先生,果然是快人快語,先自我介紹下,我是國情局九處鍾振華,今天特來找夏先生……”
“不感興趣,請回吧!”
未等鍾振華說完,我便蠻橫打斷,下了逐客令。開什麼玩笑,國情局,沾上邊,不死也得脫層皮。死,盡管多年前就有這個想法,但現在我還不想,更不想跟國家扯上任何一點關係。
剛說完,腦殼子後麵又感到那硬物,我心中的怒氣上升,冰冷地道:“看在你們是國家的人的份上,請把那玩具拿開,否則……哼,你們兩個,包括門口,窗台及樓頂那三人,就別想回去了。”
“哈哈,夏先生果然了得……”鍾振華抬手示意了下,讓馬瑤收徹底收回了槍後,道:“夏先生,馬瑤不懂規矩,多有得罪,還請原諒……”
真是人說鬼話,我沒有吱聲,且聽他說下去:“這樣吧,夏先生,你看過這份資料後,還再拒絕的話,我們便不再打擾夏先生了!”
說罷,鍾振華便遞過一份檔案。
我猶豫了下,還是接了過來,仔細地看起來。可看完,我的臉色卻變得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