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我嘀咕了聲,就看見周圍部落的人,群情激揚,像是被催眠了的樣子,嘴裏咕嚕怪叫著,就衝向了我們。
嗎的,這個祭司跟我有仇呀?
看著那些似是發瘋的部落人,寒氣膽邊聲,哪顧得了那麼多,一個大竄步出去,同時喊著毛瘋子和鐵膽,向那祭司撞去。
那祭司還在咕嚕著,離我還不算太遠,而我也拚盡吃奶的力,他顯然沒料到我有這麼一招,一下子被我撞倒在地上,朝毛瘋子和鐵膽那邊飛去。而毛瘋子身材瘦小,最是靈活,此時也竄到了祭司跟前,一個反手就掰住了祭司的手,並奪過他手裏的巫杖。
鐵膽身手最強,從一個部落人手中奪過一把彎刀,賴驢打滾,也到了祭司跟前,手一提,刀子就掛到祭司的脖子上。
我也趕了來,一把揪著祭司的後頸,把他提了起來。而毛瘋子和鐵膽,一人拿著巫杖,一人拿著彎刀,架在祭司的脖子上,與我緊靠在一起。
我們三人配合得天衣無縫,稍有半點差池,這時的情況可就不是這樣了。
那些部落人見祭司在我們手上,投鼠忌器,倒是一下停止了瘋狂舉動,但也把我們團團圍住,並沒有就此讓我們離開的意思。
“讓開,否則殺了他!”
語言雖不通,但意思也很明顯,可那些部落人並沒有退卻,反而越圍越緊。
靠,這些原始人不會不要他們祭司的命了吧?就在我猶豫要不要先幹掉這個祭司,先拉個墊底的,然後再拚一把之際,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句“這邊”。
我扭頭一看,卻見馬瑤在後麵一側,向我們搖手,她手裏還緊箍著件東西。
拚了!
顧不得細究馬瑤會不會再害我們一次,向毛瘋子和鐵膽遞了個眼色後,我便拽著祭司,朝馬瑤那邊退去。接近馬瑤時,我用力把祭司掀翻了出去。
趁祭司撞倒一番人,阻擋下部落的人,我和毛瘋子、鐵膽,撒開腳丫子,就向馬瑤跑去。
“這邊!”
馬瑤見我們跑來,往身前不遠處一個很特別的草屋指了指,便率先朝那草屋跑去。此時,我們隻能選擇無限信任馬瑤了,我們三人稍一錯身,緊跟著馬瑤的後麵,跑進了那間特別的草屋。
一撞入草屋,馬瑤就一番翻箱倒櫃,似是在尋找著什麼出口似的。
“我們能相信這個女人麼?”毛瘋子嘟嚷了句。
“還能咋樣,難道你還想著跟他們單挑不成?”
當時跑得急,那顧及到那麼多,跑進這屋,若不能找到出路,跟甕中捉鱉沒什麼區別。此時外麵已傳來了人聲,似乎那些部落人顧忌到這個屋子,倒沒立即衝了進來。
“不可能,應該有的、有的……”馬瑤也是心急如焚,慌亂地翻來翻去。
本來從開始接受鍾振華的任務後,事情就變得一團糟,如今我心裏更是煩躁,吩咐了毛瘋子和鐵膽防著外麵,我也加入了馬瑤的行列。
突然,我發現牆壁上掛著的狼頭有點邪乎,心動了下,我便伸出手,按了下那狼頭的雙眼,隻聽’哢嚓’一聲,這座草屋唯一的大椅子挪想了一邊,露出了一個泛著白光的洞。
而此刻,外麵傳來了祭司的聲音,那跟沒一樣的門,一下就被撞開,衝進了五六個部落人。毛瘋子和鐵膽,抄起手中的杖和刀,就幹翻了兩個。而我也沒等閑,抄起旁邊的桌子,朝另外的三個人掄了過去。
強大的撞擊,把那三人掀翻了出去,連牆都破了,但這也讓更多的部落人衝了過來。
“跳下去!”
橫豎都是死,也不管那發著乳白光的奇怪洞穴下是什麼,我轉身就第一個跳了下去。馬瑤,毛瘋子和鐵膽也沒猶豫,緊跟著我,也跳了下去。
在跳下去的那一刹那,我回頭看見那祭司衝了進來,嘴裏咕嚕著句什麼,大概不是詛咒我們,就是說不好的事兒來……
一陣光陸怪離,眩暈的感覺讓我根本不知道身到了何處。隻聽到’撲通’幾聲,冰冷的感覺讓我一陣激靈,清醒了許多,見落在水裏,便拚命浮了上來,遊到岸上。
有氣無力的感覺實在不好受,我趴在地上,一動都不想動。扭頭看見馬瑤、毛瘋子和鐵膽,也安然無恙地躺在不遠處,心情放鬆了不少,於是問馬瑤這到底是怎麼事。
馬瑤隻道了句“他們是十三部落的人”後,便沒有了下文。
“十三部落?”
毛瘋子騰地坐立了起來,神情顯得古怪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