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苑名門居所。
主廳。
名門眾與魔教眾各站一邊,麵麵相覷,楚河分明。
中間主位上坐著兩個男子,看上去都很年輕,至多不過三十歲,長得與名揚有三分像的笑的一臉純良,另一個穿著上好紫貂毛製成的衣衫,一身霸氣展露無遺。
名揚站在兩人邊上,笑的溫潤,身旁的男子一臉溫和,站在一邊不說話。
底下站著的名門眾與魔教眾紛紛低頭,恭恭敬敬。
笑容純良的男子抿了口茶,對著一臉麵癱的任君輕,聲音帶著委屈的道:“君輕,不認識我了嗎?”
任君輕木著臉,內心默默歎了口氣,上前對著男子作了個揖:“師傅。”轉向一身霸氣的男子:“原前輩。”
“嗯,五年不見,君輕還認識師傅,為師甚是欣慰啊。”男子一臉純良的道。
“嗯,乖。”一身霸氣的男子看著任君輕欣慰的點點頭“魔教有你接任,很好。”
底下眾人一看,一齊上前。
名門眾:“名動/名旗/藍方/薛醉/武癡/成怠,見過大爺爺/老門主,原老前輩。”
魔教眾:“北冥/西雲/東方/南天/紅蓮/黃泉/藍亭/青曇,見過原教主,名老前輩。”
主位上兩人笑眯眯的點頭。
與名揚長的三分相像的男子名為名譽,名門前任門主,名揚的大伯,當年的天下第一高手,在武林說一不二的人物,隻是,沒出道幾年就隱退,近二十幾年更是連消息都沒有,武林中甚至有不少人猜測名譽已死。
而那一身霸氣的男子正是魔教竹青之前的教主原祺澳,名譽橫掃武林群雄時,唯一能與名譽打的不分上下的人,在將教主之位傳於竹青後,便與名譽一同歸隱。魔教之所以在竹青失蹤後還能保持這麼多年的太平,就是因為原祺澳還活著。
“君輕啊,過來讓師傅看看啊。”名譽笑著招招手。
任君輕木著臉,乖乖上前任名譽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觀察他。
“嗯,君輕越長越好看了啊,不愧是我的徒弟。”名譽一臉[不愧是我養的]表情。
“……”任君輕不動聲色的抽抽嘴角,不說話。
“北長老,我怎麼覺得名老前輩挺好的啊,就是有點老頑童的樣子,怎麼你們對他都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啊?”魔教除了任君輕與四大長老,皆沒有見過名譽和原祺澳,隻從四位長老偶爾的隻言片語中得知一二關於這兩位的事,因而藍亭在下麵看著名譽一臉純良的笑容,好奇的輕聲問剛好站在他身邊的北冥,沒看到青曇一臉[我養的人怎麼就蠢成這副德行了,早知道就該點他啞穴]。
“……”北冥回過頭,擺著一副麵無表情的臉看著藍亭:“你知道教主自來了我教,時不時失蹤是因為什麼嗎?”
“不知道。”藍亭搖搖頭。
“你知道教主修為為何一日千裏嗎?”北冥繼續道。
“因為教主天賦過人。”藍亭快速接話,一副[這個我知道]的樣。
“你知道教主在確定要成為我教教主後,為何失蹤了快五年,直到前段日子才出現嗎?”北冥無視藍亭的答案繼續問。
“……不知道。”藍亭一臉的[求解惑]。
“……”北冥微低了頭,沒有讓藍亭看到他抽搐的嘴角,“因為名老前輩將我們教主扔去了魔鬼惡域。”
“……”藍亭吞了口口水,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步,拉住青曇的袖子,偷偷瞄了一眼名譽,發現名譽正一臉純良的看著自己笑,不禁又靠近了青曇一點,「唔,青曇,好可怕,名老前輩好可怕……」
魔鬼惡域,位於南疆外沿,有‘南疆十萬大山,死地魔鬼惡域’之稱。
裏麵滿是各種凶惡狂暴的野獸,珍奇異獸在裏麵最是不缺,甚至還有上古異種存活,如果你運氣好,得到裏麵一兩隻動物,你的下半生也就吃穿無憂。
在巨大的利益驅使前,即使知道九死一生,也架不住前仆後繼的人。
江湖上有傳言,曾有人在陰錯陽差下,在其中見過一個巨大的坑,一眼望不到邊,裏麵充斥著各種白骨,在辨認下,可以看出是人骨居多。
此傳言一出,震驚天下,因為這在某種程度上反應了魔鬼惡域中的動物不僅僅隻有野性,還能夠思考,盡然能將人骨集中到一起堆放;或者說,更驚悚一點,那裏的野獸會將進入的人騙到那個坑中,進行圍殺。
無論哪一種,都足夠讓人懼怕了。
藍亭緊挨著青曇,癟癟嘴,「怪不得教主這麼強悍了,竟然從小就被名老前輩帶到魔鬼惡域修行,嚶嚶,教主,您真是辛苦了!從今以後,您就是我藍亭的指路明燈了,您說往東,藍亭我絕不往西!」
任君輕背後一寒,眨眨眼,看一臉純良樣的名譽,瞥一下一身傲氣,在旁為名譽端茶遞水的原祺澳,「師傅又想幹嘛了嗎?」
“君輕啊,”名譽掃一圈下麵恭敬站著的人,“我徒媳呢?”
原祺澳聽了也是眼睛一亮的望著任君輕,魔教好久沒有喜事了呢。
“……”任君輕抿抿嘴,淡淡的道,“遙去嶺南沐家了。”
“哦。”名譽挑挑眉,成人精了的他怎麼會聽不出自家寶貝徒弟這看似平淡的聲音下,所含的那滿滿的不滿,有意思。
名譽很多年沒回名門了,對蕭遙的記憶也止於小時候那個玉雪可愛,一被他[愛護],就抿著嘴,拚命忍著淚,跑去找她養的那些動物抱抱的孩子而已。
但是,名譽心中還是挺惦記那個孩子的,從小就招人喜歡,而且自己的侄子名揚自己清楚,在名揚寫給自己的信中,講得最多的除了名揚身邊那人,就是她蕭遙了,現在還被自己的寶貝徒弟看的如此之重,更能讓自家徒弟開口說話,這徒媳好啊,他還真想見見現在的蕭遙呢,嗯,比起小時候,肯定更好玩了。
“阿嚏。”
正在吃晚飯的蕭遙狠狠打了個噴嚏,背後一陣惡寒,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
“小師叔,怎麼了?著涼了嗎?”沐錢關心的道,「小師叔這兩天精神看著還好啊,怎麼著涼了呢?莫非身體變差了?!那可怎麼辦啊,小師叔你可不能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