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計和尚聽到我的話,卻隻是搖頭。
柳前輩則是說:“解鈴還需係鈴人,看來,要想救老和尚,我們還需要找那個黑苗寨的巫婆才行。”
“可是,她能願意嗎?”我問道。
巫前輩說:“願不願意,那就得看我們的本事了。”
我和妙計和尚對視一眼,妙計和尚說:“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我問他,“那你自己的傷怎麼辦?”
他說:“隻是點小傷,不礙事的。”
我其實看得出來他的傷不輕,隻是,他和普心老和尚的情誼極為深重,亦師亦父,我也不好阻攔他,也罷,到時候多照顧著點他吧,妙計和尚是我的生死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哪怕是我自己犯險,也不能讓有傷的他去犯險。
商定之後,我們幾人沒有再做遲疑,在妙計和尚的帶領下,驅車前往苗寨。
苗寨,有明麵上的,也有暗地裏的,明麵上的苗寨,大多都是旅遊景點,要麼,就是普通苗人居住,真正的純血苗人傳承,蠱術傳承,還是在暗地裏的苗寨,這些苗寨大多隱於深山中,常人尋不到蹤跡。
在妙計和尚的帶領下,我們左轉右轉,最終無奈把車停在山裏。
不是我們不想直達黑白苗寨,實在是這山路崎嶇,不,簡直就是沒有路,到處都是參天大樹,車子壓根就開不進去,我們用樹枝草草地把車子蓋住,然後便徒步前往苗寨。
這深山裏,很是濕潤,有不少毒蟲的蹤跡。
還好的是,我們這行人裏,柳伯精通蛇法,對其餘的毒蟲也稍有涉獵,巫前輩更是一身水法深不可測,水法是梅山法裏的精髓,幾乎各法都要涉及些,至於那劉倩,她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也知道用藥防止蚊蟲叮咬。
於是,我們倒也不畏懼這些毒蟲。
渴了,就喝自己帶的水,餓了,就吃隨身背著的幹糧,如此,我們竟然是在這叢林裏穿梭過兩天的時間,前麵,仍是無邊無際的參天大樹,看不到空曠,我們已經數次問妙計和尚苗寨在哪裏,這次,他終於說道:“就在前麵,還有半個小時就能到。”
兩天多的跋山涉水,我都有些腿腳酸軟,沒想到,劉倩這姑娘居然還能堅持下來。
又是半個小時,前麵的地勢陡然拔高,似乎是個絕壁,然而,當妙計和尚帶著我們爬上去的時候,我才陡然發現,後麵的地勢隻是稍稍往下麵降,是個窪地,這在山前,是絕對看不出來的,這窪地範圍極大,又極為隱秘,當得上是個桃源寶地。
在這窪地裏,同樣是樹木茂密,我們瞧去,根本就看不到苗寨的蹤影。
我疑惑看向妙計和尚,他說:“苗寨就在這片窪地裏,隻是這裏因為視覺效果,所以我們看不到而已,走,我們下去吧!”
這貨現在臉色極為蒼白,他本就身上有傷,完全是強撐著到這裏的。
我張張嘴,想要勸他休息休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化為歎息,“下去吧……”
我扶著妙計和尚,繼續往下麵走,看著近,走起來卻是遠,我們竟然是往下麵走過個把小時,都還沒有看到苗寨的影子。
走著走著,正在我忍不住又想問妙計和尚還有多遠的時候,前方終於出現吊腳樓。
我們都是大喜,匆匆朝著那吊腳樓走去,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也有越來越多的吊腳樓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站住!”
眼看著就要到那苗寨裏,卻是突然冒出幾個人影來。
他們都穿著苗服,花花綠綠的,腰間係著長腰帶,詭異的是,竟然都是白色的,妙計和尚說:“這些都是白苗寨的兄弟,你看他們腰上係著的長帶子,都是白色的,苗寨有‘花苗’、‘黑苗’、‘白苗’、‘箐苗’等,這些從他們的穿著和腰帶上就看得出來,要是黑苗,就多穿著深色的衣服,顯得比較簡單,花苗的則是比較花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