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鬼子兵已經走遠,又等了半個小時,陳英傑大大咧咧地走進了劉老大藥記,藤田次郎正在那裏收拾,鬼子兵翻亂的藥品撒了一地,藤田次郎把他們當垃圾全都掃在了一堆,正準備用簸萁把他們鏟起來扔掉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年輕書生模樣的小夥子走了進來。
他用熟練的中國話問道:“請問老鄉,你是不是來買藥的。”
陳英傑大著膽子用暗號問道:“有沒有黃芩。”
騰田次郎雖然懂中國話,但對於藥材卻一無所知,更不知道這個接頭的暗語。原來,地下交通站的暗語都是用來單線聯係的,每個人聯係的暗語都不同。
陳英傑隻是想試探一下,他們聯絡的暗語這鬼子是否知道,從而判斷地下網絡到底破壞到什麼程度。發現這個鬼子特務並不知道的時候,陳英傑心裏稍微緩了一口氣。
“黃芩”藤田次郎聽說這個詞後,立刻到藥櫃旁邊的小木抽屜上去查看,他還是認識很多漢字的。他正在一個一個找的時候,忽然看到陳英傑竟然跑到了他的麵前。
他看到了陳英傑血紅的眼睛,他驚恐地說道:“你要幹什麼。”他的一隻手已經悄悄摸向褲口袋裏麵的槍。
“老子要殺豬。”陳英傑習慣性地用韓磊常用的口頭禪喊了一句。
藤田次郎剛摸到手槍的時候,就感覺到腰上一痛,整個人就如泄了氣的皮球,血就濺了出來。陳英傑用力一擰,刀身轉動,藤田次郎終於嚐到了冰冷的刀鋒殺人時的痛苦,他以往殺中國軍民的時候怎麼沒有這麼深刻的體會。
藤田次郎很快失去了痛感,因為陳英傑另外一刀抹了他的脖子,他的身體軟軟地躺在了櫃台裏的地上。陳英傑擦了擦刀上的血,別在後腰上。陳英傑又從藤田次郎的褲子口袋裏麵找出一把勃朗寧手槍,也別在後腰上,看了看自己渾身的血跡,正打算從裏麵找一件幹淨衣服的時候,忽然一個鬼子兵背著槍走了進來。
這名鬼子兵顯然不是剛才押送劉老大的鬼子兵,進藥店可能是其他的事情,忽然看見滿身是血的陳英傑。
那鬼子兵立刻從背後去拿槍,卻聽見陳英傑用日語大聲喊叫道:“八嘎,有名中國人想殺我,被我就地正法啦。你是來幹什麼的。”
那名鬼子兵見陳英傑說了日語,而且貌似沒有武器,就把槍又扛在了背上,用日語嘰哩哇啦了半天。陳英傑聽了,才知道這名鬼子兵拉肚子了,來這裏買藥的。
陳英傑示意鬼子兵過去找藥,當鬼子兵看到躺在櫃台裏麵地上的是藤田次郎的時候,才知道上了陳英傑的當了,當他想摘槍的時候,已經被陳英傑摟住了脖子。
陳英傑雖然沒有韓磊那兩下子,至少跟韓磊練習了有半年的拳腳,對付一個鬼子兵那也是綽綽有餘了,一使勁,就掰斷了小鬼子的脖子。他迅速扒下了小鬼子的服裝,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日本人的軍裝比較寬鬆,盡管陳英傑個子不低,但穿上鬼子服裝,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小。
陳英傑還從小鬼子的口袋裏找出來一個大日本帝國士兵證,原來這日本鬼子叫武滕敬,看上麵照片有些不像,陳英傑索性把他撕碎,找來一些包藥品的牛皮紙,連同裏麵的木頭桌子,櫃子,點了一把火,看木頭都點著了,黑煙開始往出冒了,便從裏麵跳著走了出來,用日語喊叫著:“著火了,著火了。”
周圍這個時候開始有老百姓了,紛紛指著陳英傑說道:“天殺的小鬼子,又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了。”陳英傑拿出步槍朝天上“咻咻”放了兩槍,老百姓頓時一跑而光,火勢竟然越燒越旺了。
那名鬼子軍曹正在審訊劉老大的時候,忽然一名日本士兵急匆匆跑來報告說:“報個,曹長閣下,劉老大藥記忽然著火了,藤田君可能已經玉碎。”
劉老大已經被打的渾身是血,聽到這個消息,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他指著那名鬼子軍曹說道:“小野靜樹,你他娘的心機白費了吧,還損失了一名帝國精英。”
小野靜樹忽然發瘋了一般,狠狠地拿鞭子死命地抽了幾下,劉老大咬著牙忍了幾句說道:“小日本,****你媽的,有本事槍斃了我。”
小野靜樹打了幾鞭子後,便將鞭子遞給了身邊站著的仲新奎說:“仲桑,這次就看你的了,如果你能讓他開了口,大日本皇軍就讓你當偵緝隊隊長。”
仲新奎鼻子剛剛包好,囔著鼻子點了點頭說道:“太總,你的放生,我一聽讓他全褲交泰。”
小野靜樹帶了一隊鬼子士兵趕到劉老大藥記得時候,整個藥鋪已經燒成了一堆灰燼,旁邊兩家布莊也沒有幸免,幸虧店老板救得及時,才沒有造成大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