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社縣地理位置非常重要,縣城大約駐紮了一個鬼子的大隊,約一千多人,再加上大約五百左右的偽軍,不少於兩千人。
陳英傑已經打聽的非常清楚,剛到醉紅樓門口不大一會功夫,一個鬼子巡邏小隊大約十二三個人,領頭是一個鬼子的軍曹,看到陳英傑吊兒郎當第斜靠在醉紅樓門口。
鬼子軍曹是個矮胖子,抬頭看了看醉紅樓的招牌,上前幾步大聲罵道:“八嘎,帝國戰事吃緊,即將進行武漢大決戰,你卻在這裏自由散漫,敗壞軍紀。”
陳英傑雖然不歸他管,但日軍普通士兵見了長官都要行禮,陳英傑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鬼子軍曹走上來管閑事,立刻“啪”地立正敬禮,心裏暗暗罵道:“媽,的,要是早知道,應該殺個軍曹,換個軍曹的服裝。”
“啪啪”,這巡邏的鬼子軍曹不等陳英傑想完,就打了陳英傑兩個巴掌,這兩個巴掌力氣不小,打得讓陳英傑淬不及防,眼冒金星。
陳英傑搖晃著身體忽然靠著門框倒了下去。這下輪到鬼子軍曹害怕了,抬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納悶地看了看自己的鬼子兵,慌張地帶著他們去巡邏了。
陳英傑眯縫著眼睛,剛要站起來的時候,就見醉紅樓的那名鬼子兵急急忙忙地趕了出來。陳英傑看得仔細,立刻揮拳一下打在自己的鼻子上,鼻血就流了出來,陳英傑順手一抹了,抹了個大花臉。
那名鬼子兵出來看到陳英傑渾身是血:“武藤君,誰打傷了你。”
“一個軍曹,不知道是哪個隊的。”陳英傑說的是實話。陳英傑必須避過晚上的查崗,在稍晚的時候回去,趁機救出劉老大。
接著,陳英傑就把軍曹說的話給鬼子兵聽,小鬼子一聽連連感激陳英傑,說陳英傑夠義氣。
“這樣吧,武藤君,我先把你送到醫院去,你在那裏好好療傷,等我回去向你的隊長請假,作為一名軍人,身體才是最重要的。”鬼子兵說完,把陳英傑背在了背上,快步朝醫院走去。
陳英傑很享受地在鬼子背上休息,看鬼子兵累的“哼哧,哼哧”,心裏暗暗歎了一口氣:“這鬼子兵真是活該,真多事。”
“醫生,醫生,武藤君受傷了,你們地好好地治療。”鬼子兵進了醫院急診室,大聲喊道。
已經快十點了,醫院的醫生大都去休息了,一位帶著口罩的女護士急匆匆走了過來,用手弄了弄陳英傑的眼睛,用手勢告訴鬼子兵沒有大礙,讓他放心。
那鬼子兵看那護士光張口就是不發音,知道這護士是個啞巴,便不多說話,對陳英傑說道:“武藤君,醫生說你沒有事情,我先回去報告,你在醫院就放心休息吧。”
鬼子兵好不容易走了,那護士扶著陳英傑走到一間沒有人的病床上,陳英傑無聊地打量這位日本護士,這日本護士從身材上看,一定是位美麗的姑娘。
那護士從隨身的口袋裏,掏出來一個注射器,習慣性地拿出幾針藥,手法異常笨拙,她拿著注射器一步一步走到床前,看了看陳英傑說道:“背過身去,我要給你打針。”
陳英傑聽話地轉過身去,這護士忽然一隻手扼住了陳英傑的脖子,注射器也瞬間變成了帶毒藥的武器,那護士說道:“快說,你們今天抓到的那個藥店的老板,關在了什麼地方。”
護士一說話,陳英傑就知道遇到自己人了,但這護士打聽情報的方法也不對路啊,這鬼子兵哪裏能聽懂你說的中國話呢?
陳英傑說道:“姑娘,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哪知道這藥店的老板關在什麼地方了。”
熟練的中國話,讓那護士一愣,陳英傑右手一抬,就將她拿著注射器的手捉在了手裏,順勢一擰,形勢立刻反轉了:那名護士被陳英傑卡住了脖子,注射器被陳英傑扔在牆角裏。
“你到底是什麼人,敢混到鬼子醫院,不想活命了。”陳英傑質問道。
“狗漢奸,要殺就殺,別囉嗦。”那護士已經認出了陳英傑不是鬼子兵,而是一名穿著鬼子軍裝的漢奸。
“你是那藥店老板的什麼人。”陳英傑沒有理他,而是繼續問。
“呸,從我嘴裏你別想知道任何東西,狗漢奸,你忘記了淞滬會戰,你忘記了南京大屠殺的恥辱。”那護士顯得更加憤怒,她使勁掙紮了兩下,哪裏能逃離了半分。
“各地戰士,聞義赴難,朝命夕至,其在前線以血肉之軀,築成壕塹,有死無退,陣地化為灰燼,軍心仍堅如鐵石,陷陣之勇,死事之烈,實足以昭示民族獨立之精神,奠定中華複興之基礎。淞滬會戰,英雄壯舉,華夏之魂,我怎麼會忘記。”陳英傑說完,順手揭開了她臉上的口罩,一張美麗的如天使般的臉讓陳英傑都有些歎為觀止。
這麼美麗的護士。
如果沒有戰爭該多好。
“你到底是什麼人,放開我。”陳英傑的話顯然是告訴她,他並不是一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