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菲菲說完,朝陳英傑示意,陳英傑也不客氣,拿起一根小木棍走了上來,沒有多餘的話,拿著木棍指著掛著牆上的地圖讓大家一起看,從講堂鄉到嵐峪鄉,最後把木棍的尖頭放在了講堂鄉。
其他人跟著陳英傑的木棍,眼光溜了一圈,沒有看明白是什麼意思,趙菲菲催了一句說道:“英傑,你就別繞彎子了,你就直接說吧。”
胡雲飛早就憋不住了,聽趙菲菲這麼一說,立刻也跟著說道:“對呀,像我們這些大老粗,隻會拿起大刀砍小鬼子,你要讓我們拐彎抹角地去操小鬼子的老娘,我們真還找不到門道。”
胡雲飛的話讓所有在場的人都哈哈大笑,陳英傑跟韓磊雖然跟了半年,除了學了一身硬功夫外,還學會了粗話,用他自己曾經跟韓磊說過的話,好的沒有學到,開口就龜孫子,熊兒子的,而且有時候還真的難控製。
陳英傑見趙菲菲在場,自己也有這些壞毛病,況且又都是些農村莊稼漢的,你讓他們變成跟知識分子一樣的還真打不了仗。要跟那些畜牲一樣的小鬼子打仗,不但要罵娘,還要越狠越解氣,越狠越有戰鬥力。
想到趙菲菲這兩年,每天跟這些滿口粗話的民兵在一起,都不知道怎麼過來的。說一句話,不帶兩個髒字還真不是這幫人了,不過這幫人有個好處,對鬼子滿口髒話,對村裏的人可又是另外一個樣子。
陳英傑用木棍狠狠地敲打了兩下牆壁,其他的人才沒有跟著胡雲飛起哄,陳英傑頓了頓說道:“這對付小鬼子,我們是要狠狠打,但以我們目前的兵力,還不能抗衡整個縣城的鬼子兵,你看看我們現在才七十多人,所以,這就要講究打的藝術和打的策略。”
“嗨,我們陳隊長打仗還真有藝術。”猛娃子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貌似想起了什麼。
“猛娃子,你怎麼瞎搗亂呢,先讓陳隊長講講,怎麼教訓這幫小鬼子,陳隊長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咱是幹著急,沒有什麼辦法呀,要是我有陳隊長那兩下子,我天天出去打小鬼子。”胡雲飛有些著急地說道。
其他的人都一臉渴望地看著陳英傑,陳英傑指了指講堂鄉說道:“講堂鄉位於嵐峪鄉的北邊,目前還不是鬼子占領區,如果我們能夠說服講堂鄉的牛根貴,那我們的隊伍就多了兩百多人;萬一這牛跟貴不願意加入我們,隻要他們願意跟我們一起打小鬼子,那麼講堂鄉就是我們的前方壁壘,小鬼子目前兵力不足,估計暫時不會選擇跟牛根貴為敵的,所以,我分析他們必拉攏和收買牛根貴。”
“唉。”隊員們以為陳英傑會有什麼好計謀,當他說到牛根貴的時候,每個人都歎了一口氣,牛根貴,典型的勢利眼,以前都是巴結了一些達官貴人,和這些所謂的泥腿子根本就沒有來往,現在要是說服牛根貴去抗日打鬼子,簡直比登天還難。
陳英傑注意他們的歎氣聲,笑著繼續說道:“大家先不要失望,牛根貴的工作,這個任務由我來完成,你們的主要任務是練兵,跟著趙隊長學習唱歌,發動群眾,爭取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遊擊隊,這樣,我們的力量就會越來越強大,而小鬼子的力量則會越來越薄了。”
“陳隊長,你說這話,我還真不服氣了,這唱歌怎麼就能打小鬼子呢,難道能把小鬼子唱回老家去。”又是胡雲飛首先跳了出來,他這次是真的不明白,聽說練兵練武啥的,聽到唱歌的時候,他忍不住了。
陳英傑最近幾天把《遊擊隊之歌》的歌詞教給了趙菲菲,讓趙菲菲慢慢地教給大家唱,這樣的話,既能鼓舞士氣,又能發動群眾,極大地鼓舞所有抗日軍民的熱情和鬥誌,他的確需要一支鐵打的隊伍。
胡雲飛的話一出口,大家紛紛開始議論了,寺上村的部分民兵隊員尤其反應過激,甚至指責陳英傑根本就是個書呆子,更有人懷疑以前他打小鬼子的事情都是假的,是瞎編的。
陳英傑沒有任何反應,就想等著他們發完牢騷,讓趙菲菲給大家先唱一遍再說,錢大武卻忍不住了,“啪”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說道:“你們這幫慫貨就知道胡求說,我們韓隊長打小鬼子,我是親自跟著去的,一切都在我們陳隊長的掌握之中,那幫小鬼子團團轉,愣是沒有搞明白怎麼回事情,鬼子偵緝隊長王和仁,那到死都不相信,我們敢闖到鬼子的戰備醫院去,你們有這膽嗎?竟然說這個那個的,以前我錢大武不服氣,現在我服氣了,陳隊長讓咱們唱歌,咱就跟著唱吧,能不能把小鬼子唱回老家去,那先試試看唄,如果真能起到這樣大的作用,我們倒省不少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