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英傑搖了搖頭,畢竟他們是剛剛加入到遊擊隊的民兵,覺悟比較低,不過這小鬼子也實在該殺,殺了我們那麼多人,打斷你一條腿也不算什麼。
陳英傑又帶著遊擊隊的人悄無聲息地幹掉了鬼子在其他村的帳篷,大約兩百多名鬼子一下子就沒有人人影,第二天,鬼子的巡邏小隊開著摩托車來的時候,發現所有的帳篷都不見了,地麵上竟然沒有任何的血跡。
馮大發也很疑惑地看著地麵,捂著一張被鬼子打的腫了半邊的臉,在一個一個搭建帳篷的地方仔細地查看,除了亂七八糟的腳印外,一無所獲。
鬼子巡邏小隊立刻用步話機報告給了鈴木三郎,鈴木三郎親自帶著鬼子一百多名氣勢洶洶地撲到了韓莊,韓莊在元莊和寺上村的中間,馮大發駐守的村莊就在韓莊。
鬼子很快包圍了韓莊,鈴木三郎已經被氣的麻木了,他不動聲色地走下摩托車,拿著指揮刀一步一步走到人群中間說道:“我的耐心是非常有限的,你們這裏一定有土八路地,我們非常清楚,根據馮營長提供的情報,證明是遊擊隊慣用的伎倆,我給你們三天時間,如果你們交不出我們的兩百多名帝國武士,我們就將寺上村,元莊村,還有你們韓莊村全部殺光。”
馮大發為了表現自己積極配合皇軍,走上來,大叫道:“快快地報告給太君,要是不趕快告訴我們兩百多名皇軍士兵的下落,我們就將這裏所有會動的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他說完,討好地看了看鈴木三郎,鈴木三郎揮起一巴掌打到他的臉上,大罵道:“你地大大愚蠢,你們五百多名興亞黃軍,分守三個村子,一百多名帝國武士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失蹤了,你真是個飯桶。”
“是,是,我是飯桶,可我守的是村子裏麵,這村子外麵我沒有守呀。”馮大發先被鬼子巡邏小隊長打,又被鈴木少佐打了一頓,他委屈地說道。
鈴木三郎用指揮刀撐著身體,冷靜地觀察著人群,見所有人群低頭不語,又問馮大發說:“昨天晚上又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這,我,我聽見村子裏麵有人敲鑼,說八路軍遊擊隊進村了。”馮大發說得是事實。
“那你當時在幹什麼。”鈴木三郎大聲質問馮大發。
“我當時立刻帶兵全村查找,結果我沒有發現有土八路進村。”馮大發為自己辯護。
“韓莊村的,昨天晚上你們誰敲鑼的。”鈴木三郎用手朝身後揮了揮,四名鬼子舉著刺刀就要從人群中拉人出去,老百姓慌的直往後退。
“太君,這鑼是我敲得,當時,我發現確實有土八路和遊擊隊在村外活動,因為害怕,我就敲起了鑼,後來我還聽見了皇軍士兵的喊叫。”陳英傑擔心連累老百姓,自己走了出來。
“納尼,皇軍士兵的喊叫,他喊的什麼。”鈴木三郎對這個細節非常認真,他發現這個細節馮大發沒有提到。
“當時我剛敲完鑼不久,我見沒有一個人來巡邏,我就非常害怕就一個人躲了起來,當時,我好像有皇軍在喊‘八路軍地夜襲‘,對就是這樣喊的。”陳英傑學著喊了一句。
“那你看到馮營長的隊伍有沒有出來。”鈴木三郎繼續問道。
馮營長覺得陳英傑麵熟,但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鄉下的窮親戚他不會記得的,示意陳英傑為他說話,可是陳英傑看了看馮大發,大聲喊道:“報告太君,馮營長都是睡大覺,一個兵沒有出來。”
“吆西,你地大大地良民。”鈴木三郎忽然陰下來臉,抽出了指揮刀,指著馮大發說道:“馮桑,我是那麼地器重你,你卻這樣對待皇軍,對待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士兵,你聽到呼救聲,卻不派兵增援,你良心大大滴壞了。”
馮大發“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地說道:“鈴木少佐,我錯了,我錯了,我真不知道八路軍和遊擊隊真的來了啊。”
“我要你死啦死啦地,現在我就將你就地正法。”鈴木少佐把指揮刀舉的高高,眼看就要砍下來,一刀就可以砍碎馮大發的腦袋。
陳英傑卻大聲說道:“太君地不要,如果馮營長能夠長期駐紮在村子裏的話,那土八路和遊擊隊自然不敢輕易進村,這樣也好讓馮營長戴罪立功,順便也查看一下丟失的皇軍士兵,一舉雙得,這樣豈不是比殺了他更強。”
馮大發聽到陳英傑在為他求情,看著鈴木三郎,一個勁地點頭說道:“太君,他說的很對啊,我願意在這裏留守二十天,直到糧食全部收割完畢,由我親自押送會城,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