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牛根貴在山洞裏見到了牛永信,牛永信和夏曉雨背靠背捆在一起,高喬卻被兩個站崗的上了個厚重的枷鎖,陳英傑交代,這高喬是個鬼子特務頭子,千萬不能讓跑了。
兩個遊擊隊隊員聽了後,找村裏的木匠打造了這麼一副清朝的枷鎖,直接套到了高喬的脖子上,厚重的鐵鏈直接套在了他的腳上。
高喬見了牛根貴就像見了自己的親爹,喊了一聲:“牛桑,救我啊。”
幾年沒有見了,牛根貴這一見到自己的兒子,自然是熱淚直湧,對於高喬的話仿佛沒有聽見一樣,直接走在牛永信的前麵,大叫了一聲:“兒子,老爹來看你了。”
牛永信在大和酒樓聽高喬說牛根貴投降了日本人,這次見到牛根貴,就像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一樣。
“你這是咋地啦,這留學幾年,連你爹都不認識了。”牛根貴笑著走上去,摸了摸牛永信的頭。
牛永信頭一歪,瞪了牛根貴一眼,倔強地說道:“沒有人會認一個漢奸做爹的。”
“不愧為我老牛家的根,這股子裏流著的就是老牛家的血啊,是個硬骨頭。”牛根貴蹲下去把繩子解開,指著陳英傑說道:“兒子,你知道他是什麼人。”
牛永信看了看陳英傑,開始以為他們是護院家丁,現在聽父親這樣講,猜測應該不是護院隊的,那他們應該是山上的土匪,小時候,這山上的土匪就挺多了,但基本上跟牛根貴都是朋友。
“難道他們是土匪。”牛永信猜測道。
“怎麼可能是土匪呢,他就是韓莊遊擊隊隊長,大名鼎鼎的“殺豬刀”。”牛根貴嗬嗬笑著。
牛永信剛從國外回來,到縣城不久,自然不知道殺豬刀的威名,聽牛根貴講到這裏,撇了撇嘴說道:“我還以為是正規軍,原來是遊擊隊,還是個殺豬的。”
“遊擊隊怎麼啦,要是沒有遊擊隊,你能被救出來,你現在還在小鬼子手裏。”一名遊擊隊員氣不過地說道。
“行了,行了,人家好不容易父子團聚,你就給他點麵子吧。”陳英傑對那名遊擊隊員說道,他知道仗是打出來,早晚有一天他會改變牛永信對遊擊隊的看法。
高喬被冷落了很久,聽到牛根貴介紹到陳英傑就是殺豬刀時,眼睛睜的溜溜圓,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書生,竟然是讓他們雞飛狗跳的“殺豬刀”。
更讓高喬生氣的是,這個牛根貴竟然早就跟八路軍遊擊隊串通好了的,明顯給他們來個暗度陳倉,表麵上聽從皇軍的安排,實際上隻是掩人耳目。
高喬並不想死,看到他們一家人團聚,而且打消了誤會,這對他來說,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要是牛根貴心裏一軟,說不定能放了自己,便哀求牛根貴說道:“牛桑,我們相交已有二十年,在這二十年裏,我對你的生意照顧很多,還把你的兒子送到日本去上學,我們之間已經親如兄弟了。”
牛根貴哈哈一笑,冷冷地說道:“兄弟,你******還有臉叫我兄弟,我看你是頭豺狼,你看清楚了,這是我兒子,這是我唯一的兒子,你竟然以我兒子的性命來要挾我效忠你們小日本,你還想侮辱我的兒媳婦,多虧了陳英傑隊長,否則,我牛根貴豈不是要被人罵一輩子,想讓我做漢奸,你他娘的去死吧。”
牛根貴說完,掏出盒子炮,頂在高喬的腦袋上,就要一槍崩了個****的。
陳英傑趕緊上前攔了下來說道:“讓他就這麼死了,豈不是便宜了他這狗特務,我們要抽他的筋,剝了他的皮,然後把他醃起來,等我們沒有糧食了,就吃他的肉。”
牛根貴點了點頭,收回了槍,搖了搖頭說道:“估計這肉也是臭的,這一點人性都沒有畜牲,肉也不會好吃到哪裏去。”
剝皮抽筋,高喬在東北的731部隊做過,他以為陳英傑真的要那麼做,大聲抗議說:“你們違反了人道主義,違反了國籍公約。”
“公約尼瑪呢,你們殺害老百姓的時候怎麼沒有公約呢,你們使用毒氣彈的時候怎麼沒有公約,你******也配談公約?”陳英傑嫌他囉嗦,一拳打在高喬腦袋上,高喬直接昏了過去。
見高喬昏了過去,牛根貴想把兒子帶回去,卻被陳英傑說服暫時留在韓莊比較好,這山洞裏也隱蔽,小日本搜山都搜不到的洞口,比講堂鄉要安全,而且,他們現在製造的“綁架大案”得想辦法勒索小鬼子一把。
牛根貴有些不忍,最終還是聽了陳英傑的話,交代了牛永信幾句,轉頭看了幾眼,有些不舍地回講堂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