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英傑接過信,見上麵的字體,娟秀而又美麗,眼前浮動的卻是穀純子的身影,也隻有這麼美麗的姑娘能寫出這麼美麗的字。
猛娃子見陳英傑拿著信在那裏發愣,笑著說道:“隊長,你想媳婦了吧,這可是趙菲菲,趙隊長給你寫的信,你還不趕快看看,都幾個月沒有見了。”
陳英傑腦子“嗡”地一聲想,憨憨笑著說道:“吼吼,誰是趙菲菲啊,不認識,不知道好好給我寫信幹嘛。”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張大嘎在旁邊催促到,也許趙菲菲能喚起他心底的記憶,穀純子的一顆心就在那裏懸著。
陳英傑傻笑著,聽了張大嘎話,“哧啦”一聲就把牛皮紙信封給撕開了,信還沒有看,卻從裏麵掉出來一張黑白照片,正是趙菲菲的,陳英傑沒有讓照片掉到地上,一下子就捉到了手裏,他小心地捂著照片,自己偷偷看了看,頓時傻笑起來:“吼吼,這個姑娘長的真美,好像不認識啊,兩隻小白兔,你過來看看,這姑娘是誰。”
穀純子沒有見過趙菲菲,有心想見識一下,他們經常提到的趙菲菲到底長什麼樣子的。帶著醋意走了過去,接過照片一看,上麵有一個年輕的姑娘,是一個典型的中國美女,雖然穿著粗布的灰色八路軍軍裝,氣質卻是那麼的出眾,最漂亮的卻是那雙眼睛,雖然是黑白照片,卻沒有任何的土氣,反而襯托出這位姑娘的親和力。
這絕不是她能比的,盡管她來的時候,帶了不少漂亮的衣服,就算她穿上這些漂亮的衣服,也絕不能和趙菲菲相比。
穀純子看完照片,一句話沒有說,裝作委屈地說:“你覺得她漂亮,那你娶她好了,何必每天纏著我。”穀純子說完,一扭頭,就衝到了門外,她覺得自己心裏酸酸的,難道自己真的愛上了陳英傑。
陳英傑心裏很是得意,把照片和信都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裏,跟著也追了出去。王克明並不知道錢大武也喜歡趙菲菲,對錢大武說道:“按照我說的,如果陳英傑現在真的有傷在身的話,那調查的事情可以暫且放一放,現在不如你做主,直接讓陳英傑娶了白雪同誌,也好有個人照顧。”
王克明對陳英傑的恨都出自趙菲菲,覺得這是最好的機會,沒有想到錢大武滿口答應地說道:“如果王特派員和政委都能做主的話,我覺得這個事情真不難。”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都不小,猛娃子有些生氣了,扛起步槍,邊往門外走邊說:“就算陳隊長娶了白雪同誌,我也讓他娶我們趙隊長。”
王克明也不知道以前猛娃子是跟著趙菲菲的,站了起來說道:“猛娃子,你給我站住,你胡說什麼呢?我們八路軍是有紀律的,一個人隻能娶一個媳婦。”
猛娃子嘴一歪,笑著說道:“那我們陳隊長不當八路軍不就可以了,就要娶倆媳婦,氣死你。”猛娃子說完,又指著錢大武說:“最重要的是先氣死你。”
錢大武氣得跳了起來,指著猛娃子說:“哎,我說猛娃子,我們也是關心陳隊長,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就是說說。”猛娃子說完,往前走了幾步,突然扭過頭來喊道:“張大嘎,走,咱們去山裏麵打倆兔子去,這長時間都沒有吃肉了,身上一點勁都沒有。
張大嘎一聽說要去打兔子,身上也來了勁,背起步槍就跟了過去,楊政在後麵喊了一聲:“多打幾隻,現在打了個打勝仗,晚上大家得補一補,少浪費點子彈呀。”
兩個人並沒有回話,嘴上嘟囔道:“政委真小氣,每天都是這幾句,我們都已經一顆子彈打死一隻兔子了,我們又不是陳隊長,隻有他捉兔子不用子彈。”
楊政見他們兩個走出了院門,回過頭來才說道:“王特派員,這兩個人就這毛病,以前這遊擊隊沒有怎麼打過仗,都是陳英傑帶出來的,愛惜自己的隊長,這也是人之常情嗎,你要多理解,不要老怪他們,有些事情不必那麼認真,過去了就算了。”
王克明點了點頭說道:“楊政委呀,我們這是部隊,一支真正過硬的鋼鐵部隊,那必須有鐵的紀律,你看,陳英傑受傷的事情,你就沒有向組織上彙報,現在又闖下了大禍,你說組織上派我來調查,我總得給上級一個交代呀。”王克明並不是心突然變軟了,而是他意識到,如果真的陳英傑受了傷,處分也頂多是個降級,本來也沒有什麼職位,能降到哪裏去,現在已經不是隊長了。
楊政點了點頭,順著他的話說:“我們先不說陳英傑的事情了,等白雪同誌情緒稍微緩和一下,我就安排白雪同誌給陳英傑看病,這病好了,我們八路軍戰士也多了一員虎將,調查報告還要王特派員手下留情呀。”
王克明頓了一下,眼睛閃了一下說道:“這個自然是了,但陳英傑每天跟白雪同誌混在一起,白雪同誌對他又那麼好,現在陳英傑的傷情又這麼嚴重,我覺得,如果我們能撮合了他們倆,這對陳英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情,白雪同誌也是少有的美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