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中的司馬準身體虛弱,神智散亂,他雖然身體倒下來,但並沒有忘記自己的承諾,他要救清風,清風還在等他。
被困在夢境中的司馬準看到清風在黑牢中再次受苦受虐,滿身鮮血的她正在慘叫連連。他撕心裂肺地喊叫,隻可惜不能動彈的他救不了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愛人受苦。這種苦是第十八層地獄中的循環地獄,永不止息的苦難場景令他痛不欲生,欲死不能。
薑幹看見主子身體微微抖動,眉頭扭緊,冷汗直冒,便知道主子大概是被惡夢所纏,隻是司馬炎吩咐過不能讓主子醒來,薑幹隻好一邊讓主子拭去汗水,一邊連連歎息,苦苦地焦急著!
“風兒!”司馬準喊出清風名字的那一瞬,淚水也同時滑下來了。薑幹不禁鼻頭一酸,想開口說些什麼,卻又立即吞回去,握緊了雙拳,唇激動地抖著。世間無奈之事何止千萬種,最牽動人心的還是情愛。
薑幹心頭扯痛,他不知道如何才能保護主子想保護的人,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兩全。
一夜過後,清風睡得心滿意足地醒來,早已忘記何時睡著的她久久沒有睡得如此安穩,不禁感到莫名其妙…是因為身體不再那麼腫痛的緣故嗎?還是睡前吃了豐富的飯菜?她並不察覺是因為自己被莫秋點了睡穴而睡著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再次被輸送了真氣,她更加不知道自己被抱住睡了一整晚…
清風微微地把身子骨鬆了一鬆,揉揉疲倦的雙目,睜開一雙美眸後看見天是徹底地亮了。清風感恩自己仍然活著,展露了難得的微笑。原來吃得飽睡充足是靈魂深處的最好醫者,隻是世上憂心事如此之多,要吃得飽也不是一件易事…
這時清風發現身上蓋著厚厚的披肩加上大公子的錦袍緊緊地包裹著她,難怪一整夜也不覺得冷。
清風突然感到內急,異常難受。四處觀看,發現牆角放置了一個小巧的木製馬桶,她印象之中早前是沒有的…旁邊還放著清潔臀部的竹枝和樹葉…誰人這樣貼心?
這裏不是困住死囚的黑牢嗎?怎麼會像酒店一樣令清風舒心滿意?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還有人會考慮到她現在這樣迫切的生理需要…
清風用腳尖撐高身體,察看鐵閘外可有人在,幸好沒有人,因為她快憋不住了。
雖然不願意,清風還是不敬地用了大公子的錦袍綁在脖子上,這樣坐在馬桶上脫掉褲子也不會露出下身來,這也是沒法子的事。
解決了生理需要,清風感到舒暢無比,穿回褻褲後才眨數巴眼的功夫,鐵閘的門便被推開了。清風嚇了一跳,怎麼莫秋好像算好了時間一般,假如他早一步進來,便正好看見清風拉上褻褲的那一瞬…那便尷尬了。
清風脹紅了臉,別轉臉去。莫秋沒理會清風的害羞,上前一把拉著她的雙手。清風隨時反應就是想甩開莫秋,他沒理會,拿著濕布抓緊她的雙手仔細地抹幹淨,接著才放開她,不言不語地把馬桶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