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拉胡一夜未眠,跟老板上了馬車安頓好後立即閉目養神,一直到老板喚他起來喝水吃包子。吐拉胡千謝萬謝,感欣遇上了一個心慈的老人。
吐拉胡拉開馬車的垂簾,看見外麵沙塵滾滾,一片又一片的赤色沙漠,竟然有種寸草不生的孤寂感覺,看來已經遠離了南寧國好一段路程了。
老板安慰眼前憂鬱的年輕人說:“拉胡兄不用著急,吉人自有天相。天公必憐憫令妹,讓你們兄妹二人早日重逢。”
吐拉胡有禮地點頭道謝說:“謝謝老先生,老先生可知道西域有多少歌姬舞團?舞團背後的老板又是誰人?”
老板說:“規模龐大的並不多,就兩團。一團名叫達雅歌舞,另一團則叫珍玉姬。除出歌姬舞團還有雜技團,千奇百怪的東西都能讓眾人流連忘返,來自五湖四海的人也會到西域尋看,算是一種見識。至於舞團的老板是誰?這個老朽可就不清楚了。客人到那裏尋開心,算是明買明賣。隻要能付清銀錢,客人也不需理會背後當老板的是誰…隻是拉胡兄要是想找到令妹,確實是會有一點難度。”
吐拉胡神情憂鬱地說:“老先生說得正是道理,拉胡正是想直接找舞團老板讓他交出舍妹!”拉胡輕撫著蓋著左眼的眼罩…
老板淡淡地問:“敢問拉胡兄的眼眸是如何受傷的?”老板為眼前漢子心痛。高大健碩的年輕人,一臉懷才不遇,必定經曆過什麼可怕的事!
“老先生有心,拉胡小時候為了保護舍妹而弄傷了眼眸,不幸失明了還留下疤痕,便把其蓋住,以免嚇到別人。”吐拉胡向老板展露出無奈的笑容,令老板不禁搖頭歎息。
老板說:“拉胡兄對令妹的愛如此之大,實在令老朽感動,若然需要老朽幫助,盡管開口。”
“謝謝老先生,拉胡現在隻想把舍妹救出來…”吐拉胡握緊雙拳。
老板轉轉眼珠子說:“假如拉胡兄的銀兩足夠,也不是不能辦到的,就直接拿贖金去舞團贖人吧!隻是西域能人異事多,惡人也多…怕是怕花了銀兩贖不了人,到時候不就賠了夫人又折兵嗎?”話一落,老板隨即一臉懊惱,他是真心替這年輕人擔心。
吐拉胡問:“老先生可有什麼好提議?請告訴拉胡,好讓拉胡把舍妹救出來。”
老板歎口氣說:“老朽來往西域經商多年,閱人無數,得知西域人對於巫人有所忌憚。倒不如拉胡兄裝成當地的巫人,那麼也不會這樣容易被西域人欺負…隻是這也是兵行險著,拉胡兄也得三思而後行。”
吐拉胡說:“巫人?”
老板回應:“是的,是巫族人!拉胡兄不是沒聽說過巫族人吧?”
“拉胡願聞其詳…”吐拉胡抱拳有禮地請教。
老板說:“巫族人原是西域的土著,他們善於運用天地間的萬物靈氣製藥,製造出靈藥無數,救人自救。不少人有所耳聞而遠赴西域尋求靈藥,因此巫族人的草藥生意一度是愈來愈昌盛…”
吐拉胡聽見“靈藥”二字立即雙眸放亮地說:“老先生是在說救命的神藥嗎?實不相瞞,舍兄在家病重,已經到了油盡燈枯危在旦夕的地步…假如巫族真有靈藥,拉胡也想拿回去給舍兄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