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咬著魚肉問:“藍姐,現在該拿那些黑衣人怎麼辦?又不知道他們的來曆…”房藍知認為黑衣人明顯是衝著吐拉胡而來的,雖然他們沒有明說,但見黑衣人攻擊吐拉胡時招招致命,這便不難猜測。
隻是在房藍知眼中看來,吐拉胡並不像惡人。惡人怎會無緣無故為別人擋重掌?不會真的怕別人笑話他是個懦夫吧!這樣不會常理。
房藍知看著正在燒魚的吐拉胡試探著問:“不知拉胡認為黑衣人是衝著誰人而來?”吐拉胡眼神快速閃過一絲波瀾,隨即收斂起來…房藍知看出他必有事情想要隱瞞著。
吐拉胡沒看房藍知,隻專注著眼前的魚,頓了頓說:“拉胡首次前往西域,並不熟悉西域之事,隻想到他們或許是強盜吧…就像狐幻族人想要找人去祭天生吃一樣。”
雙雙幹笑兩聲說:“吐拉胡的腦袋定是長了草,強盜要來搶掠我們什麼?還跟來這破屋埋伏!還一個個的包得密不透風…”
這時單單拉開他們的麵罩,首首看見便說:“想不到他們全都如此年輕,貌似跟我們年齡相仿,而且位位相貌堂堂,武藝還很高超…”
雙雙聽見妹妹這樣一說,立即生氣地把麵罩包回去說:“他們長得相貌堂堂又如何?都是一個個幫主人殺人的走狗,你這個花癡隻會看貌相,認真膚淺!”話一落首首立即撲過去打兄長的頭。
吐拉胡見兄妹倆又吵起來眉頭不禁猛抽,笑得有點尷尬地回應:“雙雙所言甚是,他們大概不是強盜…西域有府尹維持治安吧!把黑衣人移送到那裏去是否可行?”
房藍知說:“拉胡就不想立即知道他們的來曆嗎?我們差點就喪命了,你不想查出原因嗎?”單單看著藍姐,神情有點複雜,他在試圖猜測藍姐的想法,首首次次也意識到藍姐大概是起疑了。
這時吐拉胡把手上的魚交給了次次,全因次次看起來最為沉靜隨和。他走近房藍知,坐到她跟前。他起抬頭跟她對視。房藍知感到尷尬,但她要知道原因,因此絲毫沒退縮,張大眼眸看著眼前俊美得逆了天的吐拉胡,還得強裝鎮定,一口唾液卡在喉嚨不上不下,差點便嗆到了。
吐拉胡鄭重地說:“吐拉胡不喜歡轉彎抹角,他們如是刺客,隻會按指令拚命殺掉目標,他們必定全力以赴,要不然殺的便是他們。任務要是失敗了,還不幸被抓住,他們為保自己或家人的命也必誓死閉口,一言不說。要是想逼供也能有很多方法,隻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可惜拉胡現在沒有這個時間,我必須要趕快到紅城救出舍妹,接著趕緊回家,要不然或許會趕不上見我兄長最後一麵…”說畢,他沒有移開視線,他在等房藍知的回答。他知道她大概對他起了疑心,才會這樣試探他。
次次不想藍姐為難,便說:“藍姐,次次也認為此事不單純。但是我們要是查進去,麻煩或許會更大,把他們交給官府,未嚐不是一個好方法!”
藍姐別轉了臉清清喉嚨說:“但凡大國均在紅城設了府尹,就像南寧,東都,海月這些大國。”吐拉胡抽身離開,房藍知才鬆口氣。
單單悶哼一聲不屑地說:“那些府尹,表麵上是在為人民謀福利,實際上隻是在爭權奪利。盡管惡人在西域殺人放火,隻要能付足銀錢,均能無罪釋放。因此在西域生活的人必須學懂自保,要懂武功,會用武器,無時無刻防範小人。”單單看著吐拉胡雙眸,想看穿他的內心,也在挑戰他,懷疑他。
雙雙說:“這又不是,那又不是,把他們放在這裏也好像不妥。反正明早才起行,要不弄醒一個審問吧!”
次次說:“刺客或許會因此自我了斷,次次認為要讓他們說出真話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審問時需要逼他說出真相,難免要虐待他,令他生不如死才能成功。次次並不想這樣做,爹也不會喜歡我們這樣做…兄長,還是算了吧!”房藍知聽見妹妹提起房山立馬心頭一顫,是的,從前每當有難題需要抉擇時,她爹總會站出來說一番柔軟的話。爹的教導是…盡管敵人來勢洶洶,也不能趕盡殺絕,除非敵人咄咄逼人,要不然還是要放敵人一條生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