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藍知步出廂房,吹起口哨試著喚雙雙回來,誰知雙雙沒回應,令她甚是憂心…“這個弟弟是什麼時候開始如此愛耍性子的?”她好像忘記了弟弟是會長大的,忘記了弟弟是個男子。
次次說:“藍姐不用憂心,雙雙不會有事,他隻是需要一點時間適應…”
“雙雙到底需要適應什麼?”首首在旁裝作聽不見,次次也不好解釋太多…
“藍姐,男子的心事女子大多難以理解,而且他們不喜歡直說。兄長或許這些天有點累也說不定,讓他安靜安靜也未嚐不是好事!”房藍知點點頭,她們三人先行到馬車那邊,藍姐驚見雙雙早已在馬車上待著,但神情如冰的他一言不發…
首首沒有慰問一句,直接把一個包袱投向雙雙的頭顱。雙雙看也不看便單手接住了包袱,首首蠻凶地說:“快吃吧!”雙雙不看妹妹,老實不客氣地打開包袱,把裏麵的包子住嘴裏塞,好像在拿包子發泄一般。雙雙和首首其實十分了解對方,但兩人卻好像永遠得不到共識一樣矛盾…
房藍知上了馬車,見弟弟情緒明顯不好,便說:“雙雙,藍姐剛才隻是開玩笑而已。藍姐怎麼舍得把如花似玉的妹妹嫁給一個醜陋的大胖子?要是真的要把她嫁出去,藍姐必定找一個高大碩建,玉樹臨風的好漢子給妹妹,絕對不會委屈妹妹的。”房藍知原本以為這樣一說,弟弟的心結自然能解,但雙雙一聽,眉心是扭得更緊了。
雙雙悲憤交雜地說:“藍姐不用再說了,雙雙不想聽…“這時單單跟吐拉胡已經收拾好,付清了房租朝馬車走過去。
看見弟弟已經上馬車,單單立馬側著弟弟說:“又不是三歲小孩,鬧什麼情緒?照顧藍姐最重要!”雙雙懶理兄長的話,別轉了臉。
房藍知心軟地說:“單單不要罵雙雙,是藍姐不好!”她最不想看見的便是兄弟姊妹間鬧矛盾,他們從來也是無話不說,心底不會藏著秘密。
房藍知好像已經睡足了,首首次次則閉目養神。單單雙雙坐在前頭心事重重沉默不語,於是她輕聲問吐拉胡:“到達紅城以後,拉吐打算如何救出令妹?”
吐拉胡有點無奈地說:“藍妹,具體的計劃仍然沒有。以現在的日子來算,一到紅城,拉胡隻能逗留兩到三天,最多三天後必須趕回家…”
房藍知說:“要是三天內拉胡也找不到令妹那該怎麼辦?”
吐拉胡說:“拉胡當然會盡力營救舍妹,但是家中之事同樣十萬火急,不得不顧!”他不想在拯救妹妹這事上糾纏下去,但房藍知實在過於熱心…
房藍知更著急了,因為對她來說家人是最重要的,怎麼可能放下妹妹不救呢?她說:“那怎麼可以?要是一拖再拖,又或許到最後找到的隻是她的屍首而已!”
吐拉胡安慰房藍知說:“藍妹不用過於憂心,舍妹的安危當然重要,隻是拉胡家中同樣有兩個人等待我會去營救,他們對於拉胡來說同樣重要。拉胡要是趕不及回家,他們或許也會喪命。現在手掌是肉手背也是肉,兩邊也難割舍。但是藍妹不用替拉胡憂心,各人命數皆定,要是拉胡注定救不了舍妹,也隻好歎句天意難違!”
房藍知問:“拉胡的兄長需要靈藥,還是什麼事情這樣著急?”
“蠱毒,會施蠱毒的人就在我的家人邊,找不出解藥或找不到對策,家人隨時有危險。藍妹你不用替拉胡擔心,這些事拉胡都能處理好,拉胡不想增添你們的麻煩。”吐拉胡能否獨力應付也未可知,隻是當初獨自一人前往西域,也沒有想過能有別人前來協助,現在也是一樣。
房藍知見拉胡這樣說便更激動了:“三天?三天內把令妹救出來,並要查清蠱毒之事,也得找出解藥,還需要尋找靈藥拯救令兄…這些事,就拉胡一個人能辦得到嗎?”
“辦不到也得辦到,要不然此行便白費了!”吐拉胡堅決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