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武出了西街,攔住一輛奔馳出租車便上去了,引來路人一陣羨慕的眼光,因為這種出租車在歧海市也隻有貴族才能坐得起的。
“先生,請問去哪裏。”帶著白色手套的的士司機在後觀鏡裏看著尚武,彬彬有禮的問道。
“東柳路東皇集團,謝謝。”尚武托住下巴,看著車窗外的行人。
“好的,路上大概需要二十分鍾,請問您想聽歌嗎?”司機已經開動了車子,到底是奔馳轎車,除了車座的沙發很舒服外,車內也感覺不到發動機的噪音以及車身的搖晃。
尚武想了想,道:“《寂靜之海》吧。”
“好的。”司機調出尚武想聽的歌,一首輕音樂灌滿了車廂。
尚武雖然常在外麵廝混,時時暴力。但在家中,關穎卻自小對他進行各種藝術培養,使他在音樂以及高雅藝術方麵,都還是有所知悉的。關穎難得在家的日子裏,母子二人時常會一起去聽音樂會,或在家中練習鋼琴,因為關穎覺得作為上流社會的人,有些東西還是有必要學的。
而此刻播的這首《寂靜之海》,正是尚武想借助音律平息剛才暴戾的心情,免得母親從他的心率中察覺出剛剛打架的事,到時又免不了一場斥責。
到達目的地後,尚武掏出兩百大元給司機,道了聲:“不用找。”
他剛走過馬路,便遠遠見到了關穎,她正在公司門口焦急的等待,於是快步迎了上去。
關穎見尚武又是穿著中午的T恤,微怒道:“怎麼,你沒換禮服就出來啊?”
尚武這才醒悟過來,重重拍打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啊呀,把這事給望忘了,於是不好意思的對關穎道:“呀,我睡覺太死,急匆匆出來的時候忘記了。”
關穎也無意責備尚武,道:“你呀……真是的,快開始了,跟我進去吧,等會不讓進了。”說著便拉起尚武走向展出廳。
關穎與門口負責保衛的同事打過招呼,便從安全門的側邊直接進入到大廳,剛一進門,就見到這裏已是擠滿各色人群。除了黃皮膚的,還有黑、白、棕三種顏色的人種,同時也有歧海市的各界名流,儼然一副酒會的樣子。而那些古代劍器則由精美的玻璃櫃裝潢起來,包裹其內,加之燈光效果,使那些鏽跡斑斑的各質劍器顯得華美無比,似乎每件都是絕世神器。
而這些形形色色的古劍當中,卻有一件當真是絕世寶物,那便是每十年才會請出展覽一次的上古神兵“劍祖”。
尚武看到這陣勢,男的都是西裝革履,女的都是珠光寶氣,清涼性感打扮的自然不少。而自己卻是白色寬大T恤,大短褲加一雙耐克拖鞋,真有些與氣氛格格不入。但他卻未表露出任何拘謹,一路不失斯文的與關穎一起,向其他熟人打招呼、微笑。
來到水果餐桌邊站定後,尚武拿起一顆葡萄塞進嘴裏,關穎微笑著搖了搖頭道:“貪吃鬼,剛才表現還不錯,繼續保持哦。”
此時,關穎見尚武身上有些灰塵,細心的拍打著,道:“不會又打架了吧?嗯?……”她那雙清澈透明的大眼睛又看了看尚武。
這句看似平常的問話,卻讓尚武背部直發冷汗,但他還是鎮定的答道:“哪有啊,我隻是出來得急了,不小心蹭到路邊的牆壁。”
“嗯,今天可不一般呢,這樣隆重的展覽也是十年一次,而且國家政要也來參加了,今天要規矩點哦,別出洋相。”關穎沒有繼續追究,而是向四周望了望,繼續道:“一會我要上台去,你在下麵自己玩會,注意保持紳士風度。”
尚武“嗯”了一聲,便四下裏打量起來。
雖然這酒會上不乏衣著鮮光、氣質優雅的各種美女,但她們在尚武眼裏始終比不上自己母親的美麗。
“嗨,關小姐,別來無恙啊?”這時,一個紳士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一身黑色禮服,麵孔英俊且有種滄桑的成熟,留著整齊的黑色胡樁,看上去應該四十好幾了,但渾身都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