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座落於歧海城北,也就是尚武所居住這片高檔住宅區背麵,主峰海拔506米,雖不算高,卻是國家著名森林公園之一。蕭山東麵有座曆史千年的古鬆,名曰:落龍鬆。鬆下有一座現代建成的亭子,名叫:聽鬆亭。
這天深夜,有個氣喘籲籲的身影出現在這裏,他手裏杵著根樹枝,兩腳發軟的走到亭裏坐下,一邊喘著粗氣,口中一邊大罵道:“混~混蛋……,可惡~混蛋,總算上來了~”
尚武坐在長凳上,稍稍緩過氣來,心想:應該不會遲到吧,這大半夜的叫我爬這麼高,要累死人了。他四下裏張望了下,那棵落龍鬆依然挺拔,長在亭子旁邊,茂密的枝葉遮住了大半個天空,由於這裏地勢偏高,周圍樹林裏彌漫著一層薄薄的霧氣,顯得有些寂靜、空靈。
“混蛋,叫我過來,自己又不出現,什麼意思嘛。”尚武大呼上當。
兩小時前……
“啊~嗬……”尚武坐在房間的書桌前,重重打了一個嗬欠,擠得眼淚都出來了,“無聊,真的很無聊啊!——”他大吼一聲,然後又呆呆地看著窗外。
今晚一絲風都沒有,空氣就像是凝固了一般,十分悶熱。尚武剛剛關上空調,想打開窗子透透氣,結果一股蒸籠般的熱浪撲麵而來,幾分鍾時間就已經汗流浹背了,但關上窗子吹空調吧,這房子裏又顯得太安靜,愈發沉悶,愈發無聊。
這些天周小山都忙著搞什麼複習,因為再一周時間,就要開始全新的大學生活,尚武與周小山同時讀上了歧海大學,但唯一的差別就是:一個是自費生,一個是統招生。周小山說是歧大曆來都會在開學幾天進行入學考試,雖然不是正式考核,但成績可是在班主任麵前擺著呢,不好意思太差。母親關穎也已經一個月沒回過家了,不知道是忙些什麼。
歧海城裏的各大勢力也自從上月相互“火拚”之後,再也沒什麼動靜,一切歸於原貌,猶如發了一場春夢。
這段日子的天氣又是往死裏熱,聽說還熱死了幾個人,所以尚武這些天隻得一人待在家裏,不是看電視就是玩電腦,直到現在,看著電腦屏幕就有想吐的感覺。
尚武繼續享受著天然桑拿,托著腦袋看著窗外,像是得了魔症般的喃喃自語著:“天哪~我快瘋了,快開學吧,在這樣下去,我會去跳濯水大橋的……”
此時,窗外樹枝突然晃了晃,發出輕微的聲響,尚武也忽然感覺一陣拂麵清風,一個黑衣人影已經坐在了窗台上,笑道:“嗬嗬嗬,好久不見。”
尚武立刻站起身來,定睛一看,原來是那位委托他保管劍祖的蒙麵人,自上次一別後,他再也沒出現過。尚武扯著衣服抹了抹額頭上滲出的汗水道:“是你,你說話不算數。”
蒙麵人嗬嗬一笑道:“噢,怎麼不算數了?”
“你不是說要教我劍術嗎?”
“已經教你了。”
尚武道:“教了什麼,就是突然飛走,現在又突然飛來?”
“……記得我點了你眉心嗎?”
“什麼?那就是教我劍術?!”尚武白了一眼:“騙我啊?”
“小子,別不懂裝懂,我已經點開你的玄關,劍竅已開。還說我沒教你。”
尚武道:“什麼劍竅……我不懂,你都沒教我什麼。”
蒙麵人也不多說,而是折下窗邊樹上的一根樹枝,扔到尚武手中道:“今晚12點,去蕭山東麵的聽鬆亭。”
“幹什麼啊?”
蒙麵人隻是到了聲:“過時不候!”便跳窗走了。
花了近兩小時才爬上山來,結果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夜晚的山頂很冷,幾分鍾後,尚武原本大汗淋漓的身體隨著體溫的驟然下降而漸漸感覺寒冷起來,一陣山風吹過,身體為之一顫。他站起身來用力揉搓著裸露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