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神穀一朧與尚武走出去之後,神穀川坐回到茶幾前,並示意鬼月信林也坐下來。
神穀川道:“鬼月,你對尚武怎麼看。”
鬼月信林盤腿作了下來,並取下了麵罩,答道:“嗯,他是個充滿勇氣和力量的人,隻是自己還不知道如何運用罷了。”
這時,神穀川倒了一杯清酒遞給鬼月信林,說道:“看得出來,你好像很喜歡這個小子啊。”
“嗬嗬,是的,我還真想有個自己的傳人,年紀也一大把了,也是考慮繼承人的時候了。”鬼月信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神穀川搖搖頭道:“鬼月君,這個世界上隻有你自己清楚自己的年齡。除了我,誰也沒見過你的真實樣貌。”他頓了頓,繼續道:“怎麼,你不打算從日隱城裏選擇你們甲賀忍術的繼承人嗎?比如服部全藏,他可是與甲賀齊名的伊賀忍村出來的哦。”
鬼月信林先是點了點頭,卻又搖頭道:“伊賀、甲賀雖然是自古以來最為顯赫的忍術之村,但卻存在著千百年都化解不開的仇恨,我和全藏那家夥也是歸於您的麾下才暫時拋棄了家族衝突。就算沒有上代的恩怨,全藏這家夥,我總覺得他過於熱血了,他嗜血、殘忍,對敵人從不手下留情……”說到這裏,鬼月信林就此打住,哈哈一笑道:“看來,繼承人這種事還是要花費一番心思的啊。”
“嗯。”神穀川點了點頭,道:“是的,但如果你想選擇尚武,你要承擔一定的風險哦,畢竟……”後邊的話神穀川沒說,而是微微一笑,道:“希望你能從多方麵考慮。”
“哈哈哈,明白,主公。我一定不會讓他造成什麼不必要的麻煩。”說完,鬼月信林重重拍了下大腿膝蓋。
神穀川又斟了兩杯酒,與鬼月信林碰杯幹下,然後道:“至於阿朧的事情,就請您費心了。”
“嗯,我們甲賀的究極奧義,一百年來沒有人具有繼承的體質,就連我也隻知其理而不得所用,隻有一朧小姐擁有那與生俱來的天分。我會傾囊相授的。我想……全藏那家夥也在積極尋找能繼承他們伊賀究極奧義的人吧。算起來,我還是幸運的,哈哈哈。”鬼月信林又是一口喝下神穀川斟下的清酒。
第二天,神穀一朧帶著尚武在日隱城裏四處遊蕩,因為內廷畢竟屬於核心區,過於吵鬧也不大好,因此兩人也主要是在外廷範圍活動。
神穀一朧先是拉著尚武參觀了武士們的宿舍,又跑出來參觀外廷大道兩旁的一些店鋪,這裏有販賣著一些生活用品的小鋪,還有香煙店、日本傳統酒館等,儼然一副城中之城的模樣。除了站崗的武士,在休息的其他武士都是有些奇怪的看著這個被大小姐拉著的紅頭發少年。
“我帶你去看看吉晴哥哥吧,他前些時候受了重傷,現在還在修養呢。”神穀一朧道。
尚武知道她今天高興,想帶著他多逛逛,於是也就跟她去了。
再往前走了一段,看見前邊的區域逐漸安靜起來,屋所的建造也趨於精致,都是黑白兩種顏色搭配,卻也隻是寥寥幾間屋子。
神穀一朧指著那邊說道:“這裏是外廷高級武士居住的地方,”她指了指左邊的兩間屋子,“那邊兩間是正副外廷長的居所,而對麵是外廷六刀組的宿舍。”
這時,隻見一個白衣武士杵著拐杖走出了房間,正打算試著走幾步,卻被神穀一朧叫住了:
“吉晴哥哥!”
白衣武士轉過臉來,麵容清秀,一見是神穀一朧,便立刻露出微笑,道:“一朧小姐,你來啦。”
神穀一朧笑咯咯的拉著尚武跑了過去,道:“我來看你了,尚武,這位是吉晴哥哥。吉晴哥哥,這位是尚武君。”她將兩人相互做了介紹,吉晴近看上去,除了白淨清秀外,還多了些許書生氣息,仿佛並不是一個武士,而是一位日本明治時期的進步學生。
“嗬嗬,我說怎麼這些天總不來看我,原來是有人陪你了。”阿蘇吉晴的傷勢顯然沒有痊愈,笑得有些勉強。
神穀一朧忙解釋道:“不是這回事,因為我去讀書了,昨天才從學校回來。”
“喔,今天是周六啊,中國的休息日。”
神穀一朧問道:“您的傷怎麼樣了,快好了嗎。”
阿蘇吉晴微笑道:“嗯,好多了,但還是不能沒有拐杖啊,今天想盡量出來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