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烈的狂風再一次的將尚武吹回現實,這裏還是學校,還是榕樹的下麵,地上的是鬼切,一把野刀。
尚武突然發現自己缺氧了,自己幾乎忘記了呼吸,退下一軟,雙手撐地的跪了下來,大口、貪婪的呼吸著空氣。
尚武逐漸從眩暈中緩過氣來,剛才……那是夢,還是幻象?還是即將發生的現實?
“尚武君!”鬼月信林跳下樹來,道:“你沒事吧?”
“沒事……”尚武沒有站起,眼睛怔怔的看著地麵道:“沒事,隻是突然有點頭昏。”
“哦。”鬼月信林知道剛剛尚武分明遇到了什麼,但見尚武不想說,也就無意再問,所以隻是說了聲:“那好,我就先走了。記住,要愛惜自己的刀!”說罷,鬼月信林一個閃身,立刻不見了。
尚武站起身來,看了看手中的鬼切,自語道:“你,或許不是屬於我的。”他默默朝宿舍走去。
歧海城市上空,一個身影在色彩斑斕的樓宇之中快速跳躍奔跑著。發絲被帶動得忽傷忽下的飄動,嶽嫣兒躺在少年有力的雙臂間。
這個少年是誰?在歧海大學有這樣身手的人雖然大有人在,但大家相互間都是認識的,僅憑他這樣在各棟大樓間飛速移動,就知道這個少年決不是泛泛之輩了。
嶽嫣兒問道:“你也是歧海大學的嗎?”
“嗯。”少年雙目專注的看著前方。
嶽嫣兒道:“歧大有你這樣身手的人,我都認識,唯獨沒有見過你。”
“我是今天才來學校報道的。”
“哦……”嶽嫣兒點點頭,沒在問什麼了。
“到了。”少年說道。
前方出現了嶽家別墅的巨大輪廓,少年再一次用力蹬在路燈燈柱上,一個較遠的飛躍後,落在了嶽家別墅的麵前。
少年將嶽嫣兒放了下來,道:“是這裏了吧?”
“嗯。”嶽嫣兒道:“謝謝你了。”
少年微笑,道:“不用,你今天說了很多遍了。你該怎麼回家呢,要我通知你家裏人過來接你嗎?”
“不用,我有辦法回去。你要進去休息會嗎?”嶽嫣兒出於的禮貌邀請。
少年看了看天空,道:“不用了,現在這麼晚了,不好進去打攪。”
嶽嫣兒默默點了點頭,其實嶽家也不是可以隨便帶人進去的,除了家主嶽風外,帶進的一切外人都需要核實身份。
“那麼,我就告辭了。”
少年正要轉身,嶽嫣兒忙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改天我再請你吃飯感謝你啊。”
“嗬嗬,真是三句離不開‘謝’字啊,我叫‘葉青霛’。”
嶽嫣兒咯咯笑道:“謝是一定的,我叫嶽嫣兒。”
“哦,我知道,新一屆校花,一到歧大就有所耳聞。”少年道了聲:“那麼,告辭了。”便飛身離開了。
嶽嫣兒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總覺得這個叫葉青霛的少年的眼睛,不管他是微笑,還是說話,或者沉默。那漆黑的眸裏都始終帶著一絲憂鬱,讓人琢磨不透的神秘感使嶽嫣兒產生了不解的好奇心
葉青霛,很奇怪的名字。
頓了頓,嶽嫣兒抬起左臂,用右手重重按了下佩戴的珠花,頓時亮起一個紅色的小點,一閃一閃的。再沒過多久,黑伯便從旁邊的巷子裏跑了出來,大聲叫道:
“小姐!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