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胖大海和徐洋兩人依舊端了飯碗,搬把凳子欣賞樓下的美女大軍。
“尚武,過來啊,咱們好久沒一起看風景了。”正說到這,大海撞了撞徐洋道:“快看,大波妹啊!”
“嗯。”徐洋扶了扶眼鏡道:“極品啊……尚武,你真不來看嗎?”
這時,尚武正安靜的坐在書桌旁,一口一口的吃著飯,頭也沒抬隻是仰著嘴角冷冷笑了兩下,徐洋隻覺得尚武自回來後,再也沒跟他們說過一句話,也不如以前那麼開朗義氣了,總是一個人待在安靜的角落,上課、在宿舍都是這樣,總是這樣冷冷的,顯得陰鬱了不少。他隻是搖了搖頭,繼續和大海一起“工作”了。
突然,宿舍門咣的一下打開了,隻見慕容彥站在門口狠狠瞪著尚武。
尚武頓了頓,道:“怎麼?想幹什麼?”
慕容彥道:“哼,你究竟用什麼下三濫的手段打傷的嶽嫣兒?”
尚武放下手中的勺子,微微一笑道:“我沒用下三濫的手段,是她技不如人。”
“哼。”慕容彥冷冷一笑,道:“那你敢跟我出去聊聊嗎?”
“為什麼不敢?”
這時,陽台上的胖大海、徐洋二人感覺氣氛不對了,忙跑了進來。大海道:“唉~,有話好好說嘛,大家都是室友。”
“唔,對。”徐洋晃著眼鏡表示讚同。
尚武、慕容彥二人都在直視對方的雙眼,那交彙的中心仿佛隱藏著萬鈞雷霆。
“有種就跟我來!”慕容彥說罷,走到陽台,一蹬地麵飛身上了對麵樓頂。而尚武也不示弱,從櫃中拿出鬼切,也是飛身跟上,兩人一齊消失在了學校宿舍樓的上空。
大海見狀,搖了搖頭,道:“完了,完了,這兩人不知道會打成什麼樣子……”
“什麼打成什麼樣子啊?”雨師兄推門而入,看見兩人茫然的看著自己:“怎,怎麼回事?”
而此時,尚武跟在慕容彥身後不斷在城市的各個樓宇間飛躍著,也不知道慕容彥想跑到什麼地方。
“到底要跑到什麼地方?不敢打了麼?”尚武在後邊大聲喊道。
慕容彥頭也沒回,回答道:“哼,我隻是不想波及別人,到地方你便知道了。”
“哼!”
行了大約半小時後,二人終於落下身姿,已然置身於一座山廟門外。這裏已經是破敗不堪,腐朽發黑廟門斜斜躺在地上,房頂、磚縫間都長著綠草青苔,看來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香火,那香爐也是橫倒在地上,旁邊不遠處還有一顆分辨不出是什麼佛的佛頭,隻有寺廟小塔上懸掛的大鍾靜謐的懸掛在那兒。
“錚!”尚武拔刀在手。
慕容彥伸出手指,一隻秋蟬撲棱著翅膀飛了過來,在他手上化成一把黑鞘長劍——冥音。
“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慕容彥將冥音係在腰間。
尚武閉眼,用手指摳了摳自己額頭道:“哼~,慕容彥,我跟你本來沒有過節,但我就是看不慣你這之高氣昂的樣子,早就想教訓你了。”
“那好,不為別的,就為你欺負嫣兒,我今天非讓你知道做了某些事,是要承擔後果的!”
空中烈日高照,這破廟四周不時傳來巨大的蟬鳴,時而很遠,時而感覺就在耳邊,任何人聽了都不免會心浮氣躁,慕容彥卻手扶劍柄,閉起雙眼很享受般的靜靜傾聽著。這邊尚武早就按耐不住,心裏有種莫名的狂躁來回激蕩,衝擊著大腦的那根暴力神經。
好癢!真的好癢!
尚武緊握刀柄的雙手在來回摩娑著,那手心感覺奇癢無比,連同自己的心髒都在發癢,迫使他嘴巴都在抽搐了,這種感覺,並不是因為皮膚造成的,而是隻要不全力揮動這把已經求戰心切的日本刀,尚武就覺得它在自己手中、心裏不停的蠕動,迫使他停不下來,那時候在日隱城的屍の洞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