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大家都反應及時全部跑出來了，隻是裏麵的東西還有賬本，估計是全部毀掉了。”趙恒說道。
“凱哥的遺體，沒搶救出來。”孫陽遺憾的說道。
“怎麼會這麼巧，這些倒黴的事情，接二連三的出現，黑牛為什麼會起火，是因為裏麵有什麼東西還是其他，如果是不小心的，說不通，如果說是故意的，那又是想掩蓋什麼?”李洛的內心一團亂麻。
火勢被全部撲滅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任誰都沒有想到這場火能大到將黑牛付之一炬，好在孫陽懷著忐忑的心打電話給林嘯彙報的時候，林嘯隻是簡單的一句，本來也要重新裝修，燒了也就燒了，這讓他們減少了一個麻煩，可是即使是這樣，善後也是一個問題。
“雖然老板說了他出現在裝修，可是我們的賬本還有一些資料全部被燒毀了。”孫陽淡定的告訴李洛。
“什麼意思？”李洛、孫陽還有趙恒三人在醫院走廊裏麵蹲著，李洛透過玻璃看著裏麵躺在病床上的王月，父親無緣無故被殺還沒有弄清楚真相，如今直接被燒得隻剩下一把灰。
“簡單的說，就是我們的收入以及一些債務不清楚了，這些以前本來是老王管的，這幾天你沒在，還沒定由誰負責，加上黑牛這段時間一直很亂，所以就一直沒有人去管理，放在老王的房間裏麵，那裏還有黑牛上下幾十口人的工資。”
趙恒沒好氣的說道，雖然他並不是很主事，但是對於李洛他是有些不滿的，在他的心中，孫陽比李洛更適合當總經理。
“兄弟們的工資不是問題，我可以先墊上。”
“可是你母親？”孫陽有些著急，他知道當初李洛來黑牛就是為了錢。
“這個是省下來的，放心吧，我心裏有數。”李洛笑了笑以示安慰，卻又馬上表情沉重的問道：“至於老王的骨灰。”
“大火剛剛熄滅，這時候警方還在對事故進行調查，我們現在過去收吧。”孫陽說道。
“也好。”李洛點了點頭：“趙恒，麻煩你守著王月。”
“你幹嘛不自己守著？”
“趙恒！”
“我去給凱哥收拾骨灰。”李洛並沒有和他爭吵，而是平靜的回答，孫陽拍了拍趙恒的肩膀跟了出來。
“趙恒他就是這個性格，你別介意。”
“他對我不滿很正常，畢竟我也沒有出力，都是問題出現後我才出現的。”李洛深感愧疚。
“這不是你的錯，本來就是酒吧生意，難免會有一些意外發生，隻是我們的防範措施做得不好。”孫陽笑了笑。
“咱們走吧。”李洛歎了口氣。
“嗯，但願這隻是一場單純的意外，否則......”
“否則怎樣？”
“黑道，不僅僅喜歡玩陰的，更喜歡晚上做些事情，因為，更黑。”
“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隻是我的猜測，先回去再說吧。”
黑牛已是一片狼藉，除了人跑出來後，幾乎沒剩下任何東西，剛一走進大堂，擺放老王屍體的冰棺已經被燒炸裂凱樂，裏麵的屍體隻剩下一些碎骨頭，整個房間裏麵充斥著燒焦的味道，黴味還有一陣肉香，讓人一陣作嘔。
孫陽克製了幾次才克製住這種惡心的感覺，從懷裏掏出手套，和李洛一人帶了一雙，這才從背包裏麵拿出瓷瓶，和小掃把。
“小心一點，盡量能多收拾一點是一點。”李洛仔細說道，小心翼翼的將冰棺炸爛的垃圾一點一點撿起來。
“對了，你先收拾，我去凱哥的房間裏麵看看，看看裏麵還有沒有能搶救下來的文件什麼的。”李洛說完轉身走去。
“哦，咦？”
“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老王他居然有假牙，還是金的，嗬嗬，看來他還是沒少賺，這個也值點錢，要不要放入骨灰盒裏麵？”
“哦。”李洛無奈的一笑：“我還以為有什麼新發現，這個就不用了，我們老家有一個傳統，金屬的東西不能下葬的，否則對後人不利。”
“還有這種習俗？”
“嗯，寧可信其有吧，我先去了。”李洛轉身走上樓梯，真是奇怪，凱哥怎麼會有金牙。
一樓拐角的地方就是王凱的房間，還沒有進去就已經是一大股刺鼻的濃煙，李洛在拐角的洗手間找了一條幹淨的毛巾，打濕後捂住鼻子轉身進入老王的房間。
王凱在世的時候說過，他小時候住習慣了平方不愛住樓房，所以在黑牛弄好的時候就要了最裏麵的包間當他的辦公室，想來是因為二樓的房間都沒有裝修罷了，而且這所謂的辦公室其實都是方便他帶各種女人來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