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二次打女人,上一次也是王月,他把她打暈了。
“上一次打暈你,是要你鎮定,這一次打你,是要你冷靜。”
李洛走到王月麵前,王月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
“對不起,我沖動了。”李洛看著王月臉上高聳的五指山,不忍心的道歉。
“哇!”王月一陣大哭,可是卻比之前冷靜許多了,因為她找到發泄的方式。
“爸爸一直都有聯係我,幾乎每年都會見一兩麵,每個月都會打電話的,可是前幾個月,他連著有三個月沒有跟我打電話,就在我以為他出事的時候,半個月前他給我打電話了,當時他很興奮的告訴我,我們發了,他賺了一筆錢,叫我過來,帶我去國外念書。”王月抽噎著說道。
“嗯。”之前幾個月王凱當然沒有能和王月聯係,畢竟那幾個月黑牛是最亂的時候。
“他在電話裏麵也沒有說清楚,隻是說,他在這邊一直經營的店他轉出去了,還小賺了一筆,叫我馬上收拾東西上來。”
“所以你半個月前就上來了?”李洛恍然大悟的說道,自已怎麼可能沒有想到,如果隻是忽然來尋找父親,千裏迢迢趕到的人,怎麼可能這麼熟門熟路,而且正常的千裏迢迢來尋親的人,第一反應應該是怎麼都不相信親人己逝的,可是那天王月是直接沖進去就在大哭,還在叫囂著要去報仇,當時大家都太過哀傷了,根本沒注意那麼多。
“你見過我?”這一次換成王月驚訝了。
“不是,你繼續說,後來呢?”
“我是在我爸爸出事的半個月之前就上來的,那時候他跟我說,有錢了,帶我到處玩一下,可是我來了之後,他一直在忙,所以都是給我錢,我自已去玩。”
“你爸爸有沒有跟你說去杭、州的事情?”
“杭、州,他說要先去的地方就是杭、州?”
“嗯。”李洛點了點頭:“那天我在火車站的近發現他的時候,從他衣服包裏麵找出來的火車票是去杭、州的,隻有一張,應該不是帶你去的吧,你家應該是南方的,杭、州在咱們這兒的北上。”
“嗯,你說的對,跟我去一個地方吧。”王月說道,表情哀傷:“放心吧,我己經很冷靜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相信你,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不會害我的。”
“好。”這句話似乎是對李洛很大的鼓舞,李洛深深的點頭,兩人換上外衣出了醫院。
“我爸爸一直住在酒吧裏麵,所以你們應該誰都不知道,其實他在這兒買了一套房子。”
王月從兜裏掏出一把鑰匙,打開公寓的房門:“這兒就是我爸爸的家。”
想不到老王一直有私宅,雖然這裏並不是很好,但是卻也不差了。
“我爸爸說過,人這一生,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不管做了多少錯事,都希望有一個家,這兒是他前半生大半輩子的心血買的。”王月打開門說道:“進來看看吧。”
李洛點了點頭,走了進來,之後才發現,其實王凱也並沒有多食,作為一個酒吧的二當家,他不可能沒有私房錢,但是他這房子也太筒單了,就是市裏麵一個普通的公寓樓,房子不大,看上去隻有八十多個平方,裝修比較筒單,房子裏麵都是一些常用的家用電器,看上去都比較新,一看就知道很少有人來過。
“爸爸說,家就是家,不應該帶著社會性質進來的,所以他的朋友們一個都沒有來過。”
王月邊說著邊走到紅色的沙發上麵。
“不過前幾天,這裏卻來了兩個人。”王月皺了皺眉頭。
“誰?”李洛似乎找到問題的突破口,不過很快反應過來王月也隻是剛來不久,不一定知道別人的名字,何況做這些的,很多人都是叫外號,不一定知道對方的真實姓名的。
“你能不能形容一下。”李洛緩和了一下問道。
“嗯。”王月點頭:“我記得其中一個腳有點瘸,眼神挺凶的。當時他進來的時候,爸就叫我進屋去,我就多看了一眼,他背後還有一個男的,三十歲左右,眼神有些陰霾,很凶,我看了就進屋了。”
“那個跛腳的男人是什麼樣子?”李洛語氣有些急促。
“比後麵那個高一點吧,年輕一點,對了,我記得我當時看他的時候,他還很不滿的吼了我一句,好像他們要談的話題不怎麼愉快,那時候我我爸吼了他一句,我記得當時我爸叫他阿阿阿飛!”
自已果然沒有猜錯,如果這個是阿飛,那另一個就顯而易見了是阿飛和阿祖他們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