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神宵七子中的老大天樞境界最深,性子火爆,嫉惡如仇。如果自己將那人信息透露給天樞,一定會有一場好戲好瞧!自己今天所受的恥辱、委屈,生意上的損失,都會得到圓滿的解決。
權蕩義越想越麵有得色,一把摟過旁邊的胡媚娘,忍不住狂笑出聲來……
那一邊,半島臨海的一座山峰上,樹木蒼翠,花草成蔭。
一位穿著唐服、滿頭銀發,卻依舊精神矍鑠的老人掛了電話,立在觀海台上出神的望著山下繁華熱囂的都市,都市遠方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和雲天。
每當他站在這遠眺天際,都會由衷產生一種天地盡握於我手的感覺。
然而,剛才這個電話過後,卻硬生生將他生起的雄心打消過半。身後的那個大陸有太多太多強於他這小門小派的大宗門,有太多的修玄有成之半仙。
隻有呆在凡人堆裏,他才感到自己是神。努力大半輩子,也隻打拚下了凡人眼中的帝王江山,可悲,可歎啊!
一位長著鷹勾鼻的中年人坐在不遠處的躺椅上,用最舒適的姿勢半倚著,他望著老人臉上風雲變幻,一笑,手從旁邊桌幾上拿起火機,點燃一根煙。
漫不經心的問道:“怎麼,師父,羅送那廝,又闖禍了?”
剛才,他隻聽見兩人手機通話中提起這個令他生厭的名字。
老者長長歎息一聲,回過頭來,望著他,緩緩道:“你師兄,羅送,已經死了。”
鷹勾鼻一愣,繼而仰天長笑起來,笑的幾乎躺展在椅上。笑的他的後麵站的那四五個穿黑西裝、一動不動似木樁守候在那的保鏢終於動了容,詫異的齊齊望向他們的老板。
“死的好啊,他早該死了。”鷹勾鼻笑了良久,麵色陰沉起來,一字一字帶著無比恨意說道。
老者一皺眉,道:“怎麼說,他也是我們搬山一脈的門人,也是你的師兄。”
“是,是,是。要不是門規不允許我們自相殘殺,他早已是一堆白骨了。”鷹勾鼻一彈煙灰,煙灰在夜風中四散飛去,仿佛一個人的人生軌跡,短暫而虛無。
“我知道,你恨他弄丟了你妹妹,但是。當年,那事已經過去……”老者還要開導於他,卻被鷹勾鼻粗暴的打斷道:“行了,師傅。隻要我妹妹還沒找到,我就一天不會忘記。”
老者有些無奈,卻也能理解,轉開話題道:“前麵讓你們向海外轉移的資產,都怎麼樣了?”
鷹勾鼻深吸一口煙,吐出,看著煙霧消散,轉過頭看著老者,緩緩說道:“都按你的要求,去做了。隻是,我們就這樣如喪家之犬般,要逃避多久?”
老者眼中閃出一絲厲芒,沒有回答,而是又吩咐道:“你回去一趟,查探一下羅送死亡的真實經過。”
鷹勾鼻將煙握在手心捏滅,自言自語道:“羅送,應該死在我的手心裏。如此,真是便宜他了。那個人,應該替羅送承擔他的罪惡。”
老者心中更加不快,道:“此行你不要多招惹是非,你是我們搬山道門下一任宗主,一切要以宗門利益為準。”
鷹勾鼻點著頭,隻是能聽進去多少,隻有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