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尉燁單刀直入的質問讓雷恩有些激動,他突然站起身朝著遲尉燁走去,上官如月卻迅速的擋在了兒子的麵前。
“雷恩,你想幹什麼?我說過了,有什麼事情你衝我來,跟燁沒關係,那個時候他隻是拿錢辦事罷了,我不許你為難他,還有,你到底要說什麼?”
上官如月很緊張,也很懊悔,如果她能早知道遲尉燁是她的兒子,她是不會讓他卷進這些恩怨裏來的,雖然他是天盟的盟主,可是,蒙特家族的勢力也不容小窺。
“如月,你誤會了,我怎麼會為難他?我……”雷恩有些著急,卻不知道一下子從何說起,十分焦灼的望著遲尉燁布滿冷汗的臉,眼底滿是疼惜,“我隻是擔心他的身體。”
“擔心?我沒有聽錯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對於自己對他的傷害,上官如月實在想不出他有什麼理由來擔心自己的兒子。
“他沒有目的,他擔心自己的兒子,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我這樣說,你應該明白了吧?”墨少東見雷恩和上官如月半天也說不到正題上,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然而,他這番話一出口,書房裏的其它人都如同被雷擊中一樣,呆若木雞。季嫣然雖然之前已經有過懷疑了,可是,聽到墨少東肯定的語氣,還是很驚訝。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墨少東?你個混蛋!你在說什麼?”終於回過神的上官如月突然瘋了一樣衝像了墨少東,揪著他的衣服撕扯起來。
遲尉燁驚愕的冷眯起眼,憤怒的火苗在眼底燃燒,他走到墨少東麵前,將憤怒的上官如月拉到了自己懷裏,森冷的目光如利劍一樣,“墨少東,你可以不認我,可是,我不許你侮辱我的媽媽。”
雷恩見墨少東已經將事情挑明,深邃的輪廓上浮起了一抹沉痛的悲傷,“燁?他說得沒錯,你的確是我兒子,這些年來,我也一直在找你,可是,一直沒有你的消息。”
“雷恩,你在說什麼?燁怎麼可能是你兒子?我在嫁給你之前就生下了他,你瘋了嗎?你們為什麼要這麼說?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上官如月見雷恩一臉的愧疚,不知所措的愣站著,心裏惶恐不安。
“如月,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因為我的貪念,造就了當年這個誤會,才釀成了這些年來的悲劇。”雷恩提前當年,幽藍的眸子變得格外的深沉,“當年那場酒會,組織給你和少東裏酒裏下了藥,我一直暗暗喜歡你,我不甘心你真正成為他的女人,所以我將少東那杯酒掉換了,那晚的男人……不是少東,而是我!”
聽著雷恩的話,上官如月的身體一顫,整個人如同石化了一般,僵住了。二十幾年前的那個夜晚,如同老舊的電影一樣,在她的腦海裏開始回放。
當年,組織為了端掉龍門,讓她利用美色接近墨少東,在一次酒會上,組織為了促成她們的關係,居然在酒裏下了藥,她也是事後才知道。
那一夜纏綿,她將一個清白的自己交付給了那個男人,受著藥性的製控,迷離之間,她感受到的是男人對她的疼惜,對她的萬般溫柔。雖然是第一次,他的嗬護和憐惜並沒有讓她很難受,相反,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悅。
也許每個女人都有這種情節,對於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會有一種特殊的情愫。
當她一早醒來,看到身邊躺著的墨少東時,那張英俊傲雅的臉,深深的紮在了她的心裏,如同破土的種子,以迅猛之勢,很快就占據她整個心房。
顧不上組織的告誡,她全身心的投入了自己的感情,在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身上。
可是,她的付出並沒有得到相應的回報,醒來後的墨少東一直不明白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對於上官如月的糾纏,他也很矛盾,隻到他遇見了季嫣然,冷漠無情的男人深深的愛上了她。
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上官如月在不甘心和妒恨的驅使下,扭曲的人格慢慢將這段錯誤的感情推向了毀滅的頂峰,幾乎毀了所有人。
“不!不可能,如果是你,為什麼這些年來你從來沒有說?不!不,不是這樣的,那天明明是他在房間裏,你們在撒謊,你們在胡說!”上官如月無法接受自己那所謂的愛不過是一個騙局,是一場根本不存在的鏡花水月,那份深刻她心底的溫柔纏綿不是變了質,而是自己一直索取的對象是錯的?
她如此的瘋狂,她如此的執著,隻是一個錯誤?
不!她無法接受!
“如月,我跟你從來也沒有任何關係,這就是事實!”墨少東緊緊摟著季嫣然,一字一句堅定無比,“而且,你對我的感情也不是愛,那是一份執念,是你的心魔使然,你執著的是那一晚,而那一晚,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