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暗籠罩的臥室裏,隨著金色的驕陽升起,灑下了一室暖光。
空氣裏,殘留著淡淡的血腥味和糜爛的情欲氣息。
經過了一夜的掠奪,宇文拓赤裸的身子裹著輕柔的蠶絲被沉睡著。不遠處的沙發上,莫可心如同破碎的布偶一樣,以一種自我保護的姿勢蜷縮在一起。
突然,一道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這室沉靜,宇文拓漆墨的睫毛閃動了一下,他裹著被子翻動著身體趴在了床邊,伸手拿過了床頭的電話,連眼都沒有睜。
“喂?”宇文拓閉著眼,沙啞的聲音透著不悅和慵懶,聽起來十分的性感。
“現在幾點了,你宇文大總裁怎麼還在睡覺?難道是昨晚縱欲過度,躺在溫柔鄉裏起不來了?”
電話裏,一道嘻笑調侃的男聲傳來,還在半夢半醒間的宇文拓立即睜開了眼,馬上從床上坐了起來,“阿澈?你死哪去了?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找你?”
“怎麼,想我啦?”
“少跟我扯淡!奶奶她病了。”聽著上官澈吊兒郎當的語氣,宇文拓簡直想狠狠的揍他一頓。
“奶奶病了?什麼病?她老人家的身體不是一直很好嗎?”說到奶奶,上官澈一愣,立即收起了剛剛那玩世不恭的態度,語氣也有些緊張起來。
“醫生說是肝癌晚期,還有半年的時間,你趕緊給我回來,看看有沒有辦法。”
“肝癌?會不會弄錯了?”上官澈無法相信,奶奶的身體一直很硬朗,怎麼會一下得了這種病?
“我也希望搞錯了。”宇文拓無奈的歎息一聲,聲音明顯的低沉下來。
氣氛一下子變得很沉重,上官澈知道宇文奶奶對於他的意義,他從小就沒有父母,是奶奶一手把他養大的,奶奶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阿拓,別太擔心,等我回來在說,也許情況沒有那麼糟。”
“好吧,等你回來在說。”
掛斷電話,宇文拓靠在床頭煩燥的燃起了一支煙,他用力的吸了一口,憂傷的吐著煙圈,透著淡淡的煙幕,滿室的淩亂映入了他的眼底。
怎麼會有這麼多血?
沙發上,床上還有地毯上遍處都是已經幹涸的暗紅色血跡,如妖冶的紅梅,刺眼而淒美。
他眉心一緊,披過浴袍朝著沙發走去,每走近一點,他的心就忍不住的悸動。
當宇文拓走到沙發前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莫可心完全裸露在外的身體上布滿了各種紅痕和瘀青。她緊閉著眼,幹枯蒼白的唇被咬得麵目全非,滲出的血跡已經幹涸,頭發淩亂的披散著,腿上的傷口被磨得血肉模糊,還有一些淡黃色的液體流了,大腿內側也布滿了血跡,斑駁點點。
她就那麼縮成小小的一團,帶著一身的傷痕躺在滿是血漬的沙發上,微微的發抖,看著真是讓人觸目驚心。
宇文拓夾著煙的手指不禁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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