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展鵬座下寶駒,在馬場中也算是王品,神駒之下,位列王者,此馬皮毛厚實柔長,宛如金獅,四蹄飛踏,幾步間便轟然奔來。
而雲逍成就魔軀,五感靈敏至極,若不關閉聽覺,雷老虎幾人的談話,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唉,又來一個欠揍的,店小二的名頭果然不抵用啊,他日定闖出個響亮稱號,也好少些瑣事!”
此時,雲逍站在一頭幽藍色的烈馬前,此馬很特別,沒有像其他寶駒四散奔離,而是留在原地孤立,見到雲逍走近,竟然還自動湊近身前,盯著雲逍好奇不已。
雲逍也覺有趣,不禁撫摸其毛,而烈馬也任他施為。
“嘶嘶—”
“嘶嘶—”
幽藍烈馬見雷展鵬的金獅奔來,忽然怒嘯起來,後踢立起,前蹄飛揚,似乎對闖進自己地盤的金獅極不滿意。
而金獅本是馬中王者,見區區極品烈馬也敢挑釁,頓時嘶鳴聲蓋過幽藍烈馬,還離著數丈遠便一躍縱來,前蹄轟然對著幽藍烈馬塌下。
“嘶嘶~嘶~”
兩者相撞,幽藍烈馬哪是金獅對手,瞬息就被金獅前蹄掀翻在地,橫翻滾地,接著,又擦著草地,溹出三丈遠,哀鳴嘶嘯,悲怒不止。
金獅一擊敗潰對手,得勝長嘯,四蹄歡動,雲逍又驚又奇又怒,雷展鵬衝他而來,為何突然演變成兩馬角逐,實在出乎預料。
而雷展鵬見此,隻是異色一閃而逝,似乎不是第一次見。
在雷家堡馬場,幼馬小時喂養秘方靈糧,待成長到一定時候,就四散放養,與成年烈馬呆在一起,雖然馬場方圓接近千裏,但十萬烈馬難免碰撞爭勇,其間死傷數千。
雷家不阻止,也無法阻止,馬匹間爭勇鬥恨,保持野性,正是他們希望看到,正好可從其中挑出王者,加以培養。
像幽藍烈馬這樣的極品寶駒,每年都賣出不少,來年又由更多的馬匹誕生,雷展鵬並不在乎這匹馬,死了也不可惜。
雷展鵬收回目光,轉而看向雲逍,冷冷一笑,一拉馬韁,暴喝一聲,金獅隨之前蹄揚起,對著雲逍當頭踏下,眾人不由目光凝結,興致勃勃,坐看好戲。
雲逍不曾閃躲,更不會求饒,側頭淡淡的看著半空金影,右手徐徐探出,手掌稚嫩,平凡普通。
“嘿嘿,找死!!”
雷展鵬驚愕一閃,而後冷笑嘲諷,遠處眾人同樣搖頭暗笑,嘲笑雲逍的無知,愚蠢,金獅可是王馬,力量十分可怕,決不能用平常的眼光看待,五頭暴熊也沒它力量大。
雷老虎同樣驚駭,但比他們少了一分輕蔑,此子肉身極為可拍,絕對是橫練外家功夫的高手,但內功修為如何卻無法判斷。
“哼~”雲逍輕笑一聲,下一刻,右手握住金獅一隻踏蹄。
“轟”的一聲,雲逍腳下震顫,悶響波動,人也矮了一截,腳跟陷入土石內,而他身子和手臂卻沒有分毫顫動,輕鬆至極。
金獅“嘶嘶”鳴叫,晃動慌亂,作為主人,雷展鵬雙目睜如銅鈴,眼珠子突出,驚駭萬分,仿佛見到鬼了。
不遠處的眾人驚呼不已,有人甚至眨眸又揉眼,看了幾遍,仍覺不可置信。
楚璃“啊”的一聲驚呼,小嘴微翹,檀口張啟,吐息不斷,****起伏不定,顯然內心極不平靜。
雷老虎徐徐深吸一口氣,又徐徐吐出,目光漸亮。
“放手!”
雲逍抓著金獅前蹄不放,雷展鵬騎在馬背上晃動不停,幾乎坐在馬屁股上,搖搖欲摔,狼狽不堪,不禁暴喝。
雲逍懶得和他計較,況且馬蹄子也髒,隨即鬆開金獅。
雲逍並非金獅主人,它又野性難馴,對雲逍斷無半點善意,嘶嘯怒吼,前蹄落下瞬間,不待雷展鵬指令,四蹄飛動,擺身就是一擊神龍甩尾,後踢猛的飛踹而來,直襲雲逍頭顱。
金獅動作太快,眾人未來不及驚呼,又見雲逍似乎未曾反應過來,不閃不避,不由心神凝促,這一下若踢實,必是頭顱炸裂,紅白相濺,至少在場諸人,沒人能抗下不死。
雲逍似是不耐,冷“哼”一聲,瞬間側頭,閃過金獅左後蹄,右手再次探出,刹那抓住金獅右後蹄,隻聽“嘭”的一聲巨響,自雲逍手間迸發。
“又擋住了!”
眾人驚呼,目光齊齊凝結到雲逍手間,他手隻是微微晃動,身子位移向後半步,腳下堆起土包,整個人依然毫發無傷,甚至連麵色都不曾變化。
“臭小子,你給我放手啊!”雷展鵬又驚又怒又惱,上一次他被顛到馬屁股上坐著,這一次他被摔倒馬頭上晃蕩,在楚璃眼前顏麵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