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中一塊礁石上蓋斯閉目盤腿而坐,雙手捏了一個玄奧的法訣,雙眼似睜似閉,神情無悲無喜,好象溶入了天地之中,或者說他成天地的一份子,微風成了他的觸角,大地延伸了他的感知,大海包溶了他的身體,倏然,眉心睜開一隻閃著金銀光芒的神眼,他微微抬起頭,眼神直透蒼穹,眼中閃動著莫名的體悟······
時間凝固了,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海麵,雙手神奇地一劃,海麵平靜無波,但不多久無數混濁之物翻上海麵,還伴隨著各類海洋生物,如同有一隻巨手在海底攪動似的。
候易看得讚歎不已,蓋斯對天地從生的領悟已超出了自已,剛剛的一劃已在三千米深的海底撕開了一條長近十裏的海溝,這遠超出了人力所及,隻有感悟天地萬物,借用到天地之力才能做到,更讓人驚歎的是力量直透海水而海麵卻沒有絲毫波動,蓋斯對力量的掌握到了讓人歎服的境界,想不到數月不見蓋斯的進步竟如此之快,候易心慰地笑了。
蓋斯已經發現在候易和玉屏兒,微笑著來到二人麵前,“候大哥,你總算回來了!”
候易點點頭,“看來我是白膽心了,挫折不僅沒有讓你倒下,反而越挫越勇,不用多久就能超過我了。”
蓋斯淡淡一笑,“比起白眉還差得遠,再說大哥的境界更讓人看不透了。”
“嗬嗬!這麼短時間能修煉到這種境界已經不錯了,白眉可是修煉了幾十萬年啊!”候易清楚剛剛蓋斯的體悟是一種難得的機緣,對他的的修煉和境界的提升都有巨大的好處,但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如果蓋斯能隨時溶入天地,借用自然之力那打敗白眉也不是什麼難事。
候易拿出戰魂之刀,“這刀出自混沌,刀內中自有一個天地,在裏麵修煉事倍功半,相信不用多久就能洗涮當日之恥。”
蓋斯看到戰魂之刀眼一亮,激動地接過來輕輕撫摸著,自被白眉搶走後蓋斯內心就沒平靜過,這刀代表著家族的榮譽和責任,蓋斯根本不能容忍在自已手中丟失,也正是因這種悲憤的心理反爾激發他取得了突破。蓋斯雖然沒有懷疑過他會奪回戰神之刀,但他深知白眉的厲害,本以為要奪回戰神之刀還有漫長的路要走,想不到沒多久就失而複得,怎不讓他激動。
“候大哥,你是怎麼奪回它的,難道你打敗了白眉?”蓋斯驚訝地問。
“打敗白眉談何容易,不過世上許多事並不是非要用武力去解決。”想到麵對白眉時那種無奈,不由感歎道:“但起決定作用的還是自身的實力。”
蓋斯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實力才是取得勝利的關鍵,候大哥,我知你為討回戰魂之刀你一定受了許多委曲,這一切都因為我,對不起!”蓋斯一臉愧疚。
候易拍拍蓋斯肩膀,“要道謝的人是我,如不是你我就見不到月娥了。”候易確是對蓋斯充滿了感激,如不是他傳來的景象,如不是當時蓋斯強忍戰魂之刀被奪之辱,結局將不堪設想。
“好啦!好啦!”玉屏兒在一旁叫道:“別謝來謝去了,大家都是好朋友,做這些都是應該的,我們還是回金鼇島吧!”
候易大笑道:“屏兒說得對,咱們是兄弟,就不用再說客氣話了,還是多想想怎麼對付那幫鳥人和仙人。”
一提起仙人玉屏兒就滿臉氣憤,“候大哥,你不知道那些仙人的眼睛是長在頭頂上的,就象金鼇島的人是他們的奴隸一樣,指使我們做這做那,稍不高興就禁固我們真元,太讓人生氣了。”玉屏兒緊緊握著粉拳,恨不得立馬去跟仙人打一架似的。
“屏兒,仙人看不起我們並不是一件壞事,越不在乎我們,他們就會跟伊甸園打得越激烈,所以現在我們要盡可能的示弱,隻要不過份就隨他們去好了。”候易淡然道。
“候大哥,你變了許多耶,以前你可不是這樣軟弱的。”玉屏雖覺得候易說得有道理,可是一味忍讓並不符合她的性格。
候易聽後沉默不語,他是變了很多,當他一步步變強時肩負的責任就一點點加大,當了解的內幕越多時就越戰戰兢兢,他現在不能隨著自已的性子來,他要考慮到月娥,朋友,還有整個人類的未來。
“屏兒,你不能這樣誤解候大哥,當你處於候大哥的位置時你就會明白做任何事情都要三思。”蓋斯深有感觸地說,自當上黑暗議會的會長,蓋斯就明白許多事情不能隻為自已考慮,你可以很有血性地一死而已,可後果呢?一時衝動會讓多少人為之賠葬,隻要是有責任感的人,任你多正直、多堅強,在強勢麵前也不得不低頭。
玉屏兒瞪了蓋斯一眼,“人家隻是心中不高興說說嘛,你還以為我是小孩子不理解候大哥的苦處嗎?”
候易嗬嗬一笑,“誰說屏兒不明白,為了不讓幽冥鬼氣危害人類一守就是多年,很了不起。”
玉屏兒臉一紅,不好意思道:“我隻是怕自已也被那鬼氣害死,可沒你說的那麼偉大。”
幾句話的功夫就到了金鼇島,和蓋期分手後候易覺得少了點什麼,見到月娥後才想起,忙問:“雲島主呢?”候易這才發覺自來到金鼇島就一直沒見成師伯和雲島主,但聽成圓師叔說成師伯沒事,來島後也就沒急著相見,但雲島主一直不見就覺得奇怪了。
月娥見候易回來本一臉高興,一聽提起師父,頓時暗然下來,“師父受傷,正在後山密室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