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候易凝聚了全部力量射出驚天動地的一箭後身體化為了最本源的粒子,如果沒有銀焰,沒有心珠候易的結局隻能是回歸虛無,在肉身消失的刹那他的心神沉入了心珠之中。銀色的光芒包裹心珠順著紅光進入了桃木板指,在紅光的牽引下穿過永動大陣。
不久一片荒無古老的大地出現在候易的思覺中,紅光沒有停息,引領著心珠穿越荒原,穿過高山和河流,最後進入了一個巨人的身體。
候易想不通為什麼會出現這樣荒涎的事情,難道是靈魂轉世?還是自已來到了另一個世界?不對啊!明明是進入了桃木板指,裏麵有另一個世界候易到是不奇怪,他已有過多次這樣的經曆了。可和前幾次不同,這次是被迫並且肉身已毀,還莫明其妙進入了別人的身體,讓候易有劫後餘生的慶幸更有對未知的困惑。
不久候易發現了一個尷尬的問題,他雖進入了別人的身體但並沒取得支配權,在這裏他可以通過這具身體感受外麵的事物,可以通過身體的眼睛看到外麵的世界,聽到野獸的吼叫,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喜怒哀樂。
“這是一個意誌比鋼鐵堅強、心胸比在海還寬闊的人。”候易心想,雖然他沒跟這具身體說過一個字,雖然他還沒看清這具身體的麵容就鑽了進來,但候易還是清晰地知道,因為他在對方心裏。
“族長,勇士們正等著你帶領大家去打猛獸呢!”一個長著張圓臉,背挎長弓的少年期望地看著族長,也就是候易寄宿的這具身體。
“頊,你可還沒打獵的年齡呢!”族長大笑道。
頊一聽急得臉色通紅,拿下長弓,”族長,真正的勇士不是以年齡來判斷的,我的弓箭可以射下太陽。”
“好!這一次我就帶上你!你至少要獵到一頭豪豬才能證明你是一個真正的勇士。”族長使勁拍了一下頊的肩膀。
頊示威地揮揮拳頭,“我不獵豪豬,我要親自獵一頭猛獁。”
族長大笑著摸摸頊的腦袋,“有誌氣,族裏的第一勇士縉都不敢說能獵到猛獁呢!”
“等我長大第一勇士一定是我的,我不僅要獵猛獁,我還要殺惡蛟,不讓它再發洪水害人。”頊眼中閃著堅毅的光芒。
“嘿嘿!未來的勇士,讓讓道!”一個壯漢伸出大手抓住頊的脖子,如拎小雞一樣提起放在一旁,這個大漢體壯如山,肌肉高高賁起,雙耳穿著銀環,大步走到族長麵前,“族長,勇士們都已準備好了。!”
族長看了眼身後帶著長矛、弓箭的族人,大手一揚:“出發!”
一旁的頊撅著嘴,狠狠瞪著狀漢,“縉,等我長大了一定要打敗你!”
他的豪言換來族人陣陣善意的大笑,“頊,等縉老了走不動時你再挑戰他,我們一定支持你!”
“哼!”頊把頭歪往一邊,不理族人的取笑,嘴角露出倔強的孤線。
一路的行獵遠沒有候易想象的凶險,不知是因獵物太弱小了還是他們太強大了,一支支黑色的羽箭如閃電一樣穿透虎豹,整個遊獵如郊遊一樣輕鬆寫意。
“看,快到成都載天山的主峰了,頊,你第一次來要小心,不可莽撞。”族長鄭重叮囑。
“嗯!”頊認真地點點頭,神情帶著一絲緊張,好象也知這裏異常凶險似的。
“成都載天山?”候易覺得這個名字好象在什麼地方聽過,不一會猛然想起傳說中的誇父一族就住在成都載天山,“難道這些都是誇父族的人,那麼這個族長多辦是誇父了,唉!不知是誇父的靈魂在作怪還是盤古他老人家的安排,但不管是什麼情況多虧了桃木扳指才使自已不至灰飛煙滅,既來之則安之吧!”
成都載天山的主峰巍峨雄偉,這裏的樹木都比其它地方更加高大壯碩,一路上遇到的毒蛇猛獸異常的凶狠,先前的獵物和這裏的野獸一比如同綿羊。在一個水塘邊正在取水的誇父聽到遠方傳來密集的絮索聲,誇父迅速做了一個散開的手勢,族人馬上隱蔽在林中,把全部精神注視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會功夫一頭獨角犀牛衝出樹林,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然後慢悠悠地走到水塘邊低頭飲起水來。
“族長,是黑玉犀牛啊!”頊興奮地指著犀牛叫道。
候易也看出這頭犀牛的與眾不同。它頭頂的黑角有九根突起的尖刺,如一把彎曲的巨齒,最主要的是那犀角其黑如墨,在陽光下反射著溫潤的光澤,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頊的聲音引起了黑玉犀牛的警覺,它凶狠地抬起頭,盯著誇父族人藏身的地方,鼻孔呼呼地噴著霧氣,緩慢地繞過水塘向他們逼進。
誇父見被發現便拿起一根長矛走了出去,每一步都凝重如山,當誇父走出樹林,來到黑玉犀牛十丈外時停住了。這時候易能深切地感受到誇父體內洶湧的力量向雙手彙集,強大的氣勢直逼黑玉犀牛。
天生就能預知危險的本能讓黑玉犀牛退縮了,但誇父怎麼會放過這種機會,不等黑玉犀牛轉頭,誇父手一揚長矛如流星一樣直刺黑玉犀牛的頭部,黑玉犀牛在無法躲避的情況下快速轉身,長矛刺在了黑玉犀牛的胯骨上,隻見火星四綻,長矛隻是刺破鱗皮,並沒重創黑玉犀牛。
候易赫然,那一矛的力量候易是深有體會的,就是肉身沒毀的他也不敢硬擋,這樣的力量竟不能刺穿黑玉犀牛,可想見它的防禦是何等的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