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傑說完之後,幹脆利落的走了。
就像徐誌摩的詩一樣,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不過他卻留下了一張紙和一句讓蘇媚火冒三丈的話。
從沒被男人這麼調戲過的蘇媚,硬是等陳傑走了好幾分鍾之後,才回過神來。
將陳傑的聯係方式和答卷扔到一旁,咬牙切齒的怒聲罵道:“混蛋,自大狂,白癡,神經病……”
沒有點名點姓,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蘇媚罵的是剛才離開的陳傑。
而且所有人都覺得蘇媚對陳傑用的這些形容詞,簡直太準確,太到位了。
深吸了幾口氣,蘇媚努力讓自己平靜了下來,然後朝那五個目瞪口呆的應聘者說道:“你們還有十分鍾交卷。”
這話,將五人點醒,想起了自己還有任務,於是紛紛埋頭在紙上寫寫畫畫起來。
十分鍾之後,助理將眾人的答卷收了上來。
蘇媚一個接著一個的看,越看臉色越是不善。
一群廢物,還有臉嘲諷人陳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樣的貨色。
這些數據,倒不像陳傑的那些數據一樣,沒有一個對的。
但是對的數量也有限,根本沒什麼值得好驕傲的。
而且有了陳傑的那張近乎完美的趨勢圖珠玉在前,再看這些歪歪扭扭的趨勢圖,讓蘇媚本能的覺得反感。
將五人的答卷都看完之後,蘇媚歎了口氣對他們說道:“好了,你們回去等消息吧。”
五人聞言,臉上都是露出了沮喪之色。
這些天找工作的經理,讓他們都明白一個道理。所謂的回去等消息,另一層意思就是沒有消息。
等人都走完了之後,蘇媚的助理才滿臉擔憂的說道:“蘇總,再招不來人才,咱們公司今年的業績可就完了。”
蘇媚聞言,臉色也是沉了下去。
她是華夏股神蘇鴻發的女兒,從畢業開始就一直在正鴻投資工作,從最底層的員工一步一步打拚到集團副總的地步。
然而不管自己的成就再多,能力再強,也總有人會說自己是個靠關係的富二代。
再加上父親又想讓自己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心高氣傲的蘇媚就跟父親打了個賭。
表示自己願意用三年的時間,將集團旗下的一個皮包公司鴻發,打造成一個市值十億的大企業。
如果自己做到了,那以後父親就不許再逼婚。
如果做不到的話,就會老老實實聽從家裏的安排去嫁人。
蘇鴻發知道她的脾氣,所以也就同意了,並且表示不會給鴻發提供任何幫助,一切都要靠蘇媚自己來。
離開了父親的光環,獨掌一個公司的蘇媚,開始的時候,頗有點意氣風發的感覺。
仗著手下的一個金牌操盤手,也做出了幾筆大單子,不僅賺了不少錢,還將鴻發的牌子打響了。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沒想到熊市突然來臨,而且更可怕的是公司的金牌操盤手被別人給挖走了。
禍不單行的鴻發,這一個月相當的不好過,業績一落千丈,而且還賠了一大筆錢。
馬上年終大會就要召開,如果不采取積極的應對措施的話,那些股東和金主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別看大家都知道自己是蘇鴻發的女兒,可這些股東們更明白父親很希望自己去嫁人。
能夠把自己趕下台,將三年賭期變成半年,不僅不會讓自己的父親生氣,反倒是會獲得到父親的感謝。
見蘇媚沒有說話,助理不由得聲音提高了少許:“蘇總,蘇總?”
“嗯?怎麼了?”蘇媚被拉回了現實。
“現在咱們該怎麼辦?”助理小心翼翼的問道。
“今天就到這吧,該幹什麼繼續去幹什麼,明天繼續來招聘操盤手吧。我還就不相信十三億人裏麵,找不出來幾個優秀的操盤手。”
蘇媚語氣堅定的說著。
雖然給助理帶來了強大的信息,但是她自己內心深處,卻是不怎麼相信這話。
這些天的遭遇,讓她清楚的明白,優秀的操盤手多麼難得。
忽然,陳傑那無賴式的笑臉,出現在了蘇媚的腦海裏。
這結果也讓蘇媚也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真是瘋了。
竟然會在這種時候想起那個無賴,難道僅僅是因為他能畫的一手漂亮的大盤走勢圖?
要是那混蛋都能是優秀的操盤手的話,那母豬都能上樹了。
……
第二天,九點不到,蘇媚就來到了公司。
雖然她是總裁,沒有人去管她的出勤,但是她卻半年如一日的每天趕在開盤之前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