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心看著身前的魯妙公,不知他怎麼就突然如此?還說出這樣偏激的話來,但從他眼神裏她感受一絲悲傷,便走了過去,替他敬上茶,又捏著肩膀。
黑袍人笑了幾聲,說道:“還以為你退隱這麼多年,脾氣已經改了呢,想不到還是如此。都是些過往雲煙了,何必還如此憤憤不平。”
魯妙公揉了揉額頭,拍拍月如心的手,說道:“我沒事,過去坐著吧!”說完放下手中的茶杯,接著道:“就在大家以為這事告一段落的時候,突然江湖上傳出流言說‘無極一卦定乾坤,陰陽逆轉萬事興’。”
月如心突然說道:“這句我聽我師兄說過,是無極散人卜給東都王的,至於是什麼意思我就不太清楚了。呃,他剛說埋下仇恨的種子,是指這次事件是東都王的擁戴者所報複嗎?”
月如心所指的事件便是陰陽宗覆滅的消息,黑袍人點了點頭,道:“很有可能,當年東都王在廟堂乃至江湖之上都名望頗高,此次事件很有可能是他原來的部下所為。”
“那陰陽宗也是罪有應得,該有此報哩!”月如心看著魯妙公問道。
魯妙公苦笑了幾聲,道:“可就在一月前,我接到寧天宗的消息,告知了當年事情的一二。”
月如心趕忙問道:“是什麼?”
黑袍人撒了撒手,道:“東都王和陰陽宗達成了某種協定,而這協定便是與寧天宗那句批言有關。”
月如心越聽越迷糊,問道:“用身敗名裂和無數性命達成一種協定?這……這到底是為何?”
魯妙公哀歎了聲,道:“這就是我們所不知的了,他們三方之間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達成協定,又為了什麼目的了?我親自問過寧天宗,他隻是對我說,‘他們都是真正的俠者,自己與他們比起來,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月如心抿了一口茶水,問道:“那陰陽宗此次的劫難也是在協定裏嗎?”
魯妙公若有所思的說道:“至於此次陰陽宗,寧天宗說過完全是一場意外,不清楚是不是東都王當年的部下所為,亦或者說是有人認破了他們的計劃,而從中作梗,還有待查清。而浪易凡是此次計劃的關鍵。”
月如心一邊眉頭微微挑起,心中生出懷疑,覺得這兩人有些關鍵性的事件沒有告訴她,問道:“那剛才他身上發生了什麼?”
雖說月如心能做到麵不改色,但卻仍是逃不過魯妙公縝密的心思,道:“我知道你有所懷疑,但目前我們所知道的也隻有這些,你若想了解這其中的種種,你可以從浪易凡處著手。”說完見他看了看外麵的星空,接著道:“時辰到了。”
黑袍人和魯妙公兩人對望一眼,就見到那黑袍人在院子裏幾個角落貼上符咒,還以靈紋石作為輔助。
月如心看到靈紋石後,湊到魯妙公耳邊,小聲問道:“魯爺爺?怎麼他還不是真正的符咒師嗎?”
魯妙公搖了搖頭,回道:“符咒師談何容易,整個中土也出不了幾個。”
月如心吐了吐舌頭,道:“那他還這麼厲害?我都無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