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似睡非睡,迷迷糊糊之間,感覺體內一陣燥熱,仿佛猶如火烤般難受,心中一驚,莫不是那幅圖真有如此功效,浪易凡福至心靈,知道是關鍵時刻便苦苦忍受著這烈火焚燒的難受感,感覺到體內真氣的亂竄,便照著書上所說,靜心去慮,隻守於一。雖說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就在這無意中,打通了體內的奇經八脈,這全部得意於他先前在魯妙公宅子時八卦圖案對體內的改造。若說那八卦圖案是江河,那這幅圖便是灌滿江河的河水,當然現在談不到灌滿,隻是改造了他的體質,為他以後的道路鋪上了基石。
當楚楚從睡夢中醒來,看到浪易凡那副臥側的姿勢,露出一絲笑意。
也不知道現在是何時辰,便想過去喚醒他,走過去一看,見他滿臉通紅,渾身都被汗水打濕,心中一驚,急忙朝他額頭摸去,竟是燙的驚人,暗道:“這是怎麼了?這個時候怎麼染上傷寒了?”
楚楚思忖片刻,拿起雙魚佩,將石門打開,見到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林中一片寂靜,便朝著對麵山腰處的小房子走過去,在裏麵拿了個水壺,跑到不遠處的泉眼中灌滿冰涼的泉水,急忙往回趕。
回到石洞內,把浪易凡上衣脫掉後,將手帕用冰涼的泉水打濕,替他擦拭著身子,這是魯爺爺教過她降體溫的方法,雖第一次用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可如今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了。起初還有一點難為情,臉上一片暈紅,也不敢直視,但見到他嘴裏一直說著胡話的時候,心裏的擔憂讓她忘記了一切。如此反複不知來回了多少趟,終於見到他臉上的潮熱退了下去,心也慢慢放了下來,坐在旁邊長長的噓了口氣。
而此時的浪易凡並不是染上什麼傷寒,而是體內的真氣突破督脈,經玉枕關,泥丸,再回到任脈,如此反複運轉三十六周天便成基本功法。而此時也是最關鍵的時候,一來是他體質較比常人要弱,二來便是他已十六歲才修煉,要知一個正常的修行時間,最好便是孩童開始,那樣經脈還未成型,是最好改造的時候。這樣便出現他全身過熱,那是在清除他體內的一些雜質,若沒有楚楚精心的照料,體內毛孔堵塞,輕則走火入魔,終身癱瘓,重則經脈爆裂而亡,實是危險萬分了。
當浪易凡慢慢睜開眼睛坐起來時,見到楚楚盯著自己,一雙美目由開始的擔憂慢慢蕩出無限的笑意,輕抿的嘴角微微上翹,透出幾分溫柔,而後就見到她對著浪易凡盈盈一笑,仿如這世間再不存在任何苦難。
浪易凡將衣服整理好,問道:“我怎麼了?”
楚楚臉上又是一抹嬌羞,回道:“你……你渾身發燒,燙的嚇人,我便……”說到這裏她指了指邊上的水壺。
浪易凡明白過來,回想起在夢中好像感覺到清爽的涼意,暗道:“楚楚姐真是醫術高超,竟能想到這法子。”站起身看到外邊已經有陽光穿透樹林,正準備問道,就聽見外邊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