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得鎮子,到處可見帶著鬥笠,身掛兵器的人群。人人眼中都透著一抹寒光,那是真正刀頭舔血的人才有的氣場,異常冷漠,分外無情。
浪易凡與張老漢道了別,來到黑袍人所說的烏衣巷。斑駁幽深的小巷內,牆角處布滿著老苔蘚,在風雨中,越發顯得安靜,與街上完全呈現出兩個不同的世界。尋到那處在巷子內的老房子,推門而入。
突寒光一閃,一把長劍揮斬而來。浪易凡一腳蹬在門柱上,頭往下一沉,躲過長劍,身子借著剛才的力道往屋外退去。心中有些詫異時,就感覺到頭上的鬥笠被削去了一截,暗道好險。正有些摸不著頭腦時,聽到那人咦了一聲。
抬頭望去,隻見一年約在二十三四間的年輕人,生的高挺英偉,輪廓分明,完美的像個雕像般,皮膚是異常白皙,但卻絲毫沒有娘娘腔的感覺。反而因其淩厲的眼神,使他充滿男性霸道強橫的魅力。
他身著緊身暗紅色武士服,外加一件皮製背心。看上去肩寬腰窄,左手持著劍,形態威武之極。
雨水落在浪易凡的鬥笠上,順著邊緣快速流下。小巷內空無一人,一刀一劍就這樣對峙著。
浪易凡看著他,心中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完全不認的此人,正要開口問道。就見那人嘴角微微一笑,手中長劍在空中碗出幾朵劍花,夾雜著雨水旋轉而來。
尚是未弄明白是怎麼回事,見到他攻勢再度襲來。浪易凡腳步一沉,寶刀往上一挑。“鐺!”刀劍猛烈撞擊。那人看似微不足道的一劍,浪易凡心底卻是滿是震撼,一股麻痹感從虎口瞬間布滿雙臂。氣機相引下,浪易凡隻覺此人高出自己不是一星半點,急忙抽刀退出,就見那把長劍如長了雙眼般尾隨而至。
知道避無可避,浪易凡怒吼一聲,提著長刀照著那人的頸部砍去,竟完全不顧胸前刺來的一劍。
那人突哈哈大笑一聲,一個快速閃退到牆邊,還劍入鞘,道:“嘿!有趣的刀法,不打了。”
浪易凡突聽到莫名其妙的一句,便問道:“兄台,你這是什麼意思了?”
那年輕武士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那先前威武至極的模樣已蕩然無存,道:“想必你也不會是那‘花和尚’了,這宅子是你的嗎?”
浪易凡見到巷口已有人觀望,將刀入鞘,做了個請的動作,便踏入屋內。退下蓑衣和鬥笠,回道:“宅子是朋友替我置辦的,你說的‘花和尚’又是誰?”
年輕武士靠著窗戶,望著大雨中安靜的小巷,悠悠道:“是個長了腳的金庫。”他話剛一落下,就急忙起身走出屋外,抱了抱拳接著道:“在下徐長歌,後會有期。”
浪易凡抱了抱拳,就見他走到屋外,幾個翻騰,消失在大雨中。
這人來的奇怪,去的詭異。浪易凡笑著搖了搖頭,正欲關上院子的門,就見到黑袍人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