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易凡心中一凜,放下手中的茶杯譏諷道:“哦!莫非邊堂主是怕了徐兄的劍,故意來找我的茬?”
徐長歌劍眉微微一翹,神態灑脫,將長劍放到桌上,好似在說“多謝誇獎。”
邊讓狂笑幾聲,道:“嘿嘿!英雄出少年,希望你手腳上的功夫能有你嘴上的功夫厲害。”他話音一落,粗壯的手臂朝著兩人揮舞過來,帶起的氣勁聲,呼呼作響。
浪易凡與徐長歌早有防備,兩人都是提起武器格擋。“砰!”一聲巨響,浪易凡被轟出窗外,整個人順勢在街道上幾個翻滾,化解了邊讓掌法帶來的內勁。與之在自己心中剛才的掂量,發現他還要強上幾分,雙眼之中不覺有幾分凝重。
徐長歌與他有過一次交鋒,心裏自是清楚他的分量。不過他修為比之浪易凡強上不少,但也被邊讓的內勁鎮退一丈之遠,驚的邊上的食客紛紛退讓。他似是不想牽連無辜,提起身法穿過窗戶躍到大街上,看到正有些狼狽的浪易凡,問道:“浪兄若是覺得吃不消,不如先退一退,好漢不吃眼前虧了。”
浪易凡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笑道:“既然他是來找我,那徐兄為何替我擋這一遭了?”
徐長歌道:“追求武道極限,是我的夢想,隻有不斷挑戰才能更清楚的認識自己。這樣說浪兄明白了嗎?呃!你披風挺不錯的嘛。”
“哼!我看你是不知死字怎寫的。”邊讓不急不慌的從酒樓內走出,嘴上掛著一抹笑意說道。
徐長歌拔出手中的長劍,哈哈一笑,道:“邊讓,你隻不過是我挑戰絕殺的一塊墊腳石而已。”
邊讓聞言,臉色一變。雙眼中似想起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口中怒吼道:“我要將你這雜種撕碎。”
浪易凡自是不曉為何邊讓會因徐長歌的一句話突然如此發狂,隻是黑袍人曾經對他說過:“高手相爭,鬥的是修為、功法和實戰經驗,最重要的還是智計。”徐長歌憑借著一句話便打亂了邊讓的思路,看樣子他早已在邊讓身上下過功夫了。
邊讓臉上青筋暴露,在細雨中看去有幾分猙獰。身上的黑色護甲無風自鼓,他快速的拳法和身法看上去詭異莫測,左晃右虛,給人不知道他的攻擊點到底是何處。
徐長歌雙眼綻放出精光,見他拳法十分玄奧,伸縮不定,令人難以捉摸,又是封得嚴密無比。手中長劍一抖,幻化出無數劍影,朝著他刺去。
“鐺!”一聲巨響。邊讓竟是徒手將他劍尖抓住,嘴角咧出一抹嘲笑。還不待徐長歌做出反應,一拳擊在他腹部。隻見徐長歌如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幾丈之遠,摔在長街上一處積水坑裏,濺起一絲水花。
浪易凡心中駭然,想不到邊讓修為竟如此恐怖,正有些擔憂地望著遠處的徐長歌,卻見他慢慢站了起來,擦掉嘴邊的血跡,笑道:“我看你老了就回去歇息著吧!如今的一拳就這麼點力氣嗎?”徐長歌在他拳頭入體時,早已真氣護體,他要的就是打擊邊讓的自信心。
邊讓雙目怒睜,道:“既然你求死,那我便送送你這小子。哼!隻是那小娘子的味道,我至今記憶猶新,可惜了啊!”他話音一落,雙腳猛的一跺地,人斜飛出去,十指如爪直取徐長歌的腦袋。
徐長歌臉上露出一抹悲壯,身軀微微抖動了幾下。浪易凡心叫糟糕,正欲提刀上去相助,就見徐長歌閉上雙眼,手中的長劍按在腰間,不知他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