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安德的話音剛落,跪在他身邊的一個黑衣人忽然驚訝的問道:“比丘怎麼會一個人在斯穀爾城裏?”
“鮑風儀——”粟虞君王驚恐的尖叫了一聲,猛地衝下馬車,奔到那個說話的黑衣人麵前,一抬手,正要打下去的時候,車內的人忽然又開口。“粟虞。這些不怪她,也不怪安德,因為他們都沒有說錯,你不記得嗜血的話嗎?”
粟虞君王聽到這些,舉在半空的手驟然間止住,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記起了什麼一樣點了點頭,轉身看了看安德,不再說話,又躍上了馬車。“王,我們要不要入城?”
馬車裏麵又是幾聲幹咳。“我花了八百年的時間才把整個狼族控製在了榮魯吉爾沙漠裏麵,等這個機會足足等了兩千多年,你說我們有不進去的理由嗎?”
“是——”粟虞尷尬的應了一聲,拿起馬鞭在空中輕輕的一甩,那幾匹馬仰天嘶叫了兩聲,邁動了步子。直到它走出半裏多的距離以外,跪在地上的六個黑衣人才站起身,默默地跟了上去。
“啊——”
幾個人還沒有邁出兩步,忽然聽見前麵馬車裏麵發出一聲淒慘的叫聲,幾個人一愣,相互望了一眼,猛地衝上前去。
轟隆的一聲巨響,一匹拉車的壯馬忽然撲倒在地上,另外的幾匹馬如同受了驚嚇一樣,四隻腿用力的踏著石治地麵,但是卻好像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牽引著他們,無論他們如何的用力,卻始終無法前進一步。
在那匹倒地的馬身旁,一個披散著白色頭發的中年男子,雙手沾滿了血跡,雙目散發著血紅的的光芒,滿嘴鮮紅的血跡,即便是在黑夜中也渲染出了一種血腥。
“王——”粟虞驚恐的呼喚著,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幾個黑衣人見到這個人,更加恐懼,緊緊地靠在一起,身子微微的向後退著。
中年男人伸出舌頭,添了添自己的嘴唇,看了看地上的那匹隻餘下一幅皮肉的馬匹,長大了嘴巴,在他的嘴巴裏麵散發出一種奇臭無比的屍臭味,瞬間擴散在沙漠中的空氣之中。
“王,您又……”
粟虞的話音未落,忽然中年人如同瘋了一樣衝到一個黑衣人的身邊,不等那個黑衣人閃躲的時候,他的右手已經緊緊地抓住了她的脖子,左右一揮,除去了她頭上的絲巾,露出了一幅較小可愛,且美貌的女人麵孔。
“王,不要啊……”女人尖叫著,企圖要掙脫開那個人的手臂,但是那隻手卻好像帶有魔力一般,無論她如何的掙紮,都無法逃脫他的手掌,他那雙血紅的眼睛,如同看到了自己最喜歡的食物一般,貪婪的盯著她白嫩的頸部,凶狠的露出了兩對沾滿了鮮血的巨齒。
“王,這樣不會給你帶來快樂的,馬上就會有更好的食物給你的。”粟虞見到這些,再也不能夠平靜,衝上前去緊緊地抓住了中年人的手臂。“您要記住,您是我們吸血鬼家族的王,您是薩若,您要完成吸血鬼家族數千年來的使命,所以您是不會死的。”
他這麼一叫嚷,其他的五個黑衣人也衝了上來,如同摔跤的勇士一般,緊緊地抱住了薩若得身體。“王,風儀不是您理想的食物。您不能這樣做。”
薩若此刻好像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製,猛地一轉頭,惡狠狠的盯著幾個人,抓住鮑風儀的手一用力,將她的身體提在了半空之中,以她當做武器,身子一轉,幾個人不得不鬆手,退出了數米,而他也不再猶豫,牙齒直接向鮑風儀的頸部咬去。
“王。”在這一瞬間,鮑風儀忽然一伸手,手掌擋住了薩若的口。“王,您聽我說,如果您現在吸了我的血,這八百年來我們的心血就全部都費了。”
一句話好似勝過其他人所有的話。薩若微微的一愣,凶狠的目光忽然慢慢的變弱。
“王,您應該記得當年血係神譜上講的話,在沒有找到好的辦法解救你您的傷之前,您隻能吸處女的血。雖然屬下是處女,可是您應該知道九百多年來我吸過無數人的血啊!”
薩若緊緊的盯著她,抓著她的手卻逐漸的鬆開,她匆忙的退到了後麵,接連咳嗽可幾聲,痛苦的撫摸著自己的脖頸的同時,驚恐未定的看著麵前的薩若。
薩若目光呆滯的看著茫茫的沙漠,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忽然,他尖叫了一聲,身子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好冷,好冷啊!處女血,什麼時候可以找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