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中的盧明城空氣格外的清晰,整個大街上沒有一個行人,沒有人知道未來會是什麼樣子,總而言之此刻它是寧靜的。可是,在這座城市以外的百餘裏,天空卻一片漆黑,無數的蝙蝠在天空中盤旋,六色血鬼左右搖晃,將整個盧明城圍的水泄不通。
“黑鬼王,你肯定那個斯古爾城的人類進了盧明城?”白鬼王楓恩盧坦依舊是那樣的坦然,看上去像一個有風度的紳士比一個殘忍的吸血鬼更多一些。可是站在他身側的辰星卻顯得更加齷齪的樣子,似笑非笑的走到粟虞身前,對著盧明城說道:“哪個該死的博盧鮑爾,太小看我們吸血鬼的能力了,用一種奇奇怪怪的武器傷了我之後竟然就帶著那個斯穀爾城的小家夥衝著這個方向來了。君王。您覺得如何?”
粟虞自從站在盧明城下的那一刻起,一直都是緊皺著眉頭望著裏麵,似乎心情很沉重,直到辰星說完,他才長出了口氣,默默地搖了搖頭。“雖然我們知道那個人就在這座城市裏麵,也帶了大隊子民在這裏,可是我並不知道我們會不會讓王了卻這件心事。”
青血王安德若有所思的看了身邊的辰星,長出了口氣。“是的,自從十八年前的血狼之後,王的身體日益不濟,我們族人在黑暗界的力量對人仍舊在增加,但是行動緩慢,所以才給了博盧鮑爾這個可惡的人類這個機會,研製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武器,還揚言要一舉消滅黑暗勢力。”
“但是目前的形勢來看,我們的確忽視了他的存在。”粟虞君王的口氣很沉重,沒想到過了這麼久的時間,這些禽獸竟然也學會了謙虛,不過恰恰是這個樣子,也真正的顯現出了一點王者風範。“
“也許那個家夥對於我們的價值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強大。”安德似乎在作自我的安慰,不過話音中明顯帶出幾分恐懼和不安。
辰星冷冷的笑了笑。“那倒不見得,既然王都這麼緊張,說明這個家夥是我們必須得到的。何況當年鄒齊帶著那個小家夥逃走,我們找了足足十八年,不但那個孩子我們找不到,就連鄒齊以及那幾個狼族的長老都不知所綜,所以我們必須按照王的意思,寧可抓錯、殺錯,也不能放過一個來自斯穀爾的人。”
“如果可以倒是沒有辦法,不過我們是不是有這種能力,還是一個未知數。”
“無論我們能不能,我們都要血洗盧明城,因為這裏的人類始終都會給我們帶來劫難。”
“你們可以安靜下來了。”粟虞似乎無法再忍受麵前這幾個人的爭吵聲,冷冷的叫了一聲,轉過身看了看原本還在身邊的六色血鬼在瞬間消失,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或許並沒有我們想想得那麼遭,其實我們並不需要恐懼那些奇怪的武器,因為我們一直以來都是黑暗界裏麵最勇猛的戰士,有著至高無上的能量。”說話之間,他慢慢的轉過身,邪惡的看著六色血鬼,正要說什麼的時候,他麵前忽然閃爍了一道光澤,一個蒼老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幾個人的麵前。
粟虞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已經在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收了回去,猛地轉過身去,好像對眼前來到的這個人有著很深的仇恨。反之,那六色血鬼卻好像踏實了很多,剛才在他們臉上的那一絲恐懼隨著這個人的到來一下子消失,一起鞠躬叫道:“嗜血王安好。”
那個蒼老的嗜血與十八年前威爾尼斯亞冰川裏麵相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顯得一下子老了幾十歲,不用問就知道之前與比丘之戰受的傷還沒有複原,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多少年來薩若都對他特殊的重視,幾乎已經完全的取代了當年粟虞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偶爾也可以代替發號王的號令,所以能夠在這個時候見到他的出現,必定會令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