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到了這裏,辦公室裏的老師都明白是張坤那家夥把我給陰了,要不然的話,我不可能那麼倔強,除非我心裏受了莫大的委屈,才能堅持到這裏。
雖然一中很大,各種有個性的學生層出不窮,但是敢和級部主任班主任對著幹又大聲吼的,還沒幾個!
最後,級部主任退了一步,因為開除我肯定要去找校長的,更何況我的錯誤還不到被開除的地步。
他給我哥打了電話,恰好我哥正在在附近,所以說很快就趕過來了。
我站在辦公室的牆角邊站著,班主任可能意識到自己錯怪了我,所以走過來勸了我幾句,可是作為老師他們是肯定不會說自己做錯了的,隻能夠一錯再錯。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我看到了我哥,當時,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濕潤起來了,逞強了這麼久,終於在這一刻一瀉千裏了,我之所以哭了,是因為心酸,委屈,終於在這一刻湧上了心頭。
所有的人都不相信我,都誤會我,都罵我,我忍住不去爆發,把委屈藏在內心深處。
我哥來了,我知道,我哥一定會相信我,理解我,所以我的內心感覺找到了傾訴對象,一下子哭了。
那一刻,我明白,哭有時候並不是懦弱的表現,或者它隻是一種傾訴委屈而已。
我哥的表現可以說是不卑不亢,他既沒有代我向老師道歉,也沒有和老師大吵大鬧,給我爭個公道,隻是仔細的把級部主任說的話聽完,帶我離開了辦公室。
或許,在這一刻,級部主任和班主任內心產生了愧疚,所以他們不打算對我通告批評了,檢討的事情也煙消雲散。
如果是我父母,肯定一見到老師就代我道歉,但是我哥沒有,因為我哥替我道歉了,也就說明了我哥承認我做錯了,而我哥明白我,哪怕我還沒有說一句話。
真正的知己不需要語言,隻需要一個眼神,我和我哥,從小就有這個默契。
前腳離開辦公室,我哥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從溫和變得十分犀利,嘴角那淡淡的微笑也是消失不見,逐漸凝固成了嚴肅。
我哥看了看我,有些生氣的說道:“是個男子漢就把眼淚擦幹,把委屈重新塞給肚子裏,委屈到流淚,這不是一個大老爺們應該擁有的。”
我擦了擦眼淚,對我哥說了聲對不起,一時間,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把事情的經過給我詳細說一遍。”我哥很明顯是不相信級部主任的片麵之詞的,我哥說:”你說完,我帶你去報仇,這一次,哥給你找回尊嚴,下一次,哥不會再幫你了,哥隻幫你一次,你好好學著點。“我把事情的詳細經過說給了我哥聽,說到最後我哥皺起了眉頭。
我哥讓我找到張坤在那,他想去找他,我打了個電話給胖子劉凱他們,叫他們尋找張坤的蹤跡,沒三分鍾,胖子就打來了電話,說張坤和高天偉在校外的一家燒烤店吃燒烤呢。
估計是高天偉為了慶祝張坤這次成功的陷害了我,所以才在那裏聚會的。
我哥陰沉著臉,說:“走。”
當時我有些不放心,問我哥:要不要叫到強哥?
畢竟就我們兩個,高天偉和四大金剛有五個人,我真擔心會吃虧。
我哥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屑了:“隻是幾個小屁孩而已,用得著那麼興師動眾找幫手嗎?”
我哥哥開著白色福特帶著我,然後很快就來到了一家叫老潘燒烤店的地方,這老潘燒烤店是我們這兒很出名的燒烤攤,都是純羊肉,不像是其他奸商,弄一些死老鼠,死貓或者豬肉,刷上一些羊油去糊弄大家,因為老潘燒烤店地道,所以來這裏吃燒烤的人特別多。
在這裏鬧事,我還真有點擔心呢。
下了車,我哥就問我,哪個是張坤?哪個是高天偉?
剛剛我哥叫我把事情詳細說給他聽的時候,我順帶著把張坤為什麼陷害我的事情說了一些,而且還把我和高天偉的矛盾透露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