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若雨就往衣架上拿起沈璃月的衣服,為她換下寢衣套上白色抹胸,長褲,在穿上同色係的內襯,在腰際圍上一圈白色的絲帶,固定住,又拿起白色滾邊外衫,袖口和衣領處繡著粉紅色的梅花,就連衣擺處都是淡淡的梅花纏繞,又在腰圍處纏上一圈繡滿梅花的腰帶,白中一點紅,格外顯那盈盈一握的纖腰。
又在外套了一層白紗,在外影影綽綽可以看見那朵朵梅花。手腕處係上一杖 菱紗,金色的鈴鐺為活扣,手上一動,叮叮碎響,格外好聽。
若雨手巧用那金絲蓮環盤住攏於腦後的三千長發,金絲順著發絲盤旋而下,尾端一顆雪域蓮花珠,隱於發間,忽明忽暗,有時兩顆不小心相撞,發出脆響,與手腕上的金鈴相諧成趣。
望著鏡中的女子,明眸皓齒,峨眉淡掃,鏡中女子端莊嫻雅,高貴大方,眉眼間含笑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沈璃月愣愣的看著鏡中的自己,這還是她嗎?
摸了摸自己的臉,就這一個動作,破壞了整體的美感,那眼裏流露的狡黠,和那嘴邊壞壞的笑容。
若雨搖頭,剛才的嫻雅女子,絕對不是她家主子。
若雨悄悄退下,留下沈璃月在那向著鏡中變鬼臉。
沈璃月坐在梳鏡台前,回想著近幾個月來,她自己到這個陌生的朝代也快三個月了。
雖然不太適應,但也過得去,好歹自己也是郡主。
雖然來得有點莫名其妙,不過也是一個保障。這要是個黑戶,就完蛋了。
有一批對自己好的姐妹,隻是他們一直把自己當主子。也不知道老爸老媽沒有了自己這個闖禍精,會不會生活的快樂點,會不會因為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媽媽再要一個小弟弟。
若雨一進來,就看到自己的主子在發呆,周身似乎彌漫著哀傷,在她印象中,主子從來都是開心快樂、調皮搗蛋的樣子。
雖然以前的主子也很沉悶,但是卻是那麼高高在上令人不可仰望,心裏隻有敬仰,而現在的主子,才是她想要追隨,保護一生的人啊。
她在她的身上體會到了溫暖,那是家的感覺。
若雨微笑上前,“郡主,咱們該走了。”
沈璃月被若雨這麼一打擾,瞬間抽回深思,擺了個自以為很酷的造型,“走,咱們去客來居,把那死騷包給吃窮。”
沈璃月興致勃勃的大步往前衝。
若雨在後麵看著陽光下那個快樂的身影,無聲的笑了。
雖然沒見過那個永安世子,但是也通過情報網知道,永安世子是客來居的老板,並且和自己家的郡主關係不錯,真不知道這下子,某人的下場如何了?
沈璃月看了看自己身後若雨沒跟著,再一抬頭,便看見若雨那白癡的笑容,不禁樂了,背著雙手,不懷好意的看著若雨問道:“說,你剛才在想誰?等等你先別說,讓我來猜一猜。”
若雨知道她家主子又要整人了,而且整的對象,恰恰就是自己。
沈璃月繞著若雨轉了兩圈,看的若雨一陣發毛。沈璃月點點頭,好像確定了什麼。“看你剛才笑的花癡樣,肯定在想一個男的對吧。”
若雨一愣,怎麼這麼神,反射性的點頭。
“看來真是啊。”
沈璃月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若雨才知道被坑了。
“我認識對不對?”
若雨再次神點頭。
“那是誰呢?我王爺老爹,不可能老爹已經有我娘了。福伯,那也太老了。難不成是那個冰山太子,不對,我都承受不住,你估計得凍成冰棍兒。”
沈璃月在那冥思苦想。每報出一個名字,若雨就抖一下,這幾個可不是他能招惹的。
若雨實在受不了了,“郡主您別猜了,我在想永安世子。”
“哦,原來你在想那個騷包啊!”
沈璃月的臉上露出一抹壞壞的笑意,看看若雨的臉蛋兒,再想一下那個妖嬈到極致的男子,果斷的搖搖頭。
“若雨你可不能喜歡他,你要喜歡他,你可是要受欺負的,他身邊的鶯鶯燕可不少。更恐怖的是他是個同性戀,哦,用現在的話來應該說是斷袖。”
若雨一聽這個爆炸消息,也一激靈,秉持著八卦精神的若雨:“郡主,你說的是真的?您是聽誰說的?”
“我說的當然是真的,這可是冰山親口跟我說的啊。”沈璃月一副我說的怎麼可能是假的。
“啊,太子說的,那可就不是假的。”
誰不知道冰山太子喜歡和她家郡主作對,他根本不可能說真話嗎?真不知道該說郡主什麼好,有時候聰明的你恨不得把他腦袋割下來,看看是怎麼做的?有時候也傻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