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肖南還為天極老人的倏忽來去而哭笑不得之際,在君山的孔莊之內,肖南躺過的病榻之上,正有一人渾身裹滿布帶躺在上麵,正是那日被武癡打成重傷的多嘴道人。
隻見他被包紮的就像一個粽子,渾身纏滿了布帶,隻露出兩隻眼睛,正目不轉睛的望著屋中站著的兩人。
原來那日,他被去而複返的鄭京按排在此處靜養,起先幾日的情況還好,可後來卻發現,自己在鄭京等人的醫治之下,傷勢非但不見好轉,身體反倒漸漸的沒有知覺,變得完全麻木起來,到最後竟然一點也動彈不得。
隻聽一人說道:“戚兄,事情既然已經辦成,鄭某就絕不會食言,答應的事情一定幫你辦到。”正是仇九的對頭鄭京。卻聽一個陰沉的聲音說道:“門主真是信人,戚某先在這裏謝過。”
多嘴道人循聲望去,卻也識得此人,正是那個衡山派的副掌教戚勿用,心中不禁有些奇怪,鄭京何以會讓一個尋常的武人進入自己的房間,難道他竟會什麼高明的醫術不成?
卻鄭京嘿嘿一笑道:“此次君山之會,若不是戚掌教和圭衍仙長出謀劃策,也不會讓仇九等人如此輕易就範,逼得他們與修真界為敵而自陷絕境,真是奇功一件!”
戚勿用卻是麵無表情的說道:“門主客氣,若不是門主信任,就算戚某再有妙計也是枉然。”
鄭京哈哈笑道:“鄭某就是欣賞戚兄行事穩重,足智多謀!”說完一指病床之上的多嘴道人說道:“這就是鄭某為戚兄準備的謝禮。”卻聽得病榻之上的多嘴道人滿頭霧水,不知二人究竟要做什麼。
戚勿用冷冷的看了多嘴道人一眼道:“怎麼竟是一個活的?”鄭京卻頗有深意的笑道:“戚兄,這鬼靈真氣並不是世間提升修為最快的方法。”
戚勿用顯然一愣,駭異道:“門主何以知曉我修行的是鬼靈真氣?”鄭京嘿嘿笑道:“圭衍的滿身鬼氣尚且不能瞞過我的眼睛,更何況戚兄才僅僅修煉的幾日?”戚勿用頓時被說得啞口無言,場麵一時頗為尷尬。
躺在床上的多嘴道人心中卻是暗暗好笑:現在竟還有人修煉這種低級的功法,如果不是全身被布帶裹住,身體麻木開不得口,以他平日的作為,隻怕早就會喋喋不休的訕笑戚勿用了。饒是如此,心中已經不知反複的將戚勿用數落了多少遍。
鄭京說道:“戚兄勿怪我指出你所練的就是鬼靈真氣不成氣候,其實我很欣賞你的才幹,隻要你肯答應我一件事,鄭某就敢保證讓你在短日之內修為大進!”
戚勿用聽得心中一動,不禁有些將信將疑,問道:“不知門主所說何事?”多嘴道人就喜探查人家的飛短流長,因此不禁翹起耳朵仔細的傾聽。誰知半天卻是一點聲音也沒有,努力的望去,不禁又氣又急,原來鄭京竟然在關鍵的時候用上了傳音之術。
隻見鄭京口唇微動,戚勿用卻是凝神傾聽,臉色變幻不定,想是非常的震驚。而病床之上的多嘴道人此時卻是暗恨自己的手腳全部麻木,竟連抓耳撓腮也是不能。
戚勿用臉色陰沉的猶豫不定,良久才似乎狠下決心,說道:“門主所言之事,戚某可以答應。隻是不知門主究竟有什麼辦法可以令戚某快速提高修為?”
卻聽鄭京陰惻惻的笑道:“鬼靈真氣不過是靠吸取鬼物的靈氣來提升功力,雖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修為,卻也不是什麼高明的辦法,要知道世間還有一種功法,可以讓一個普通人在一朝之內變成修真高手。”
此話一出,不禁戚勿用聽得愣住,就連多嘴道人也不禁豎起了耳朵,不知他說道究竟會是什麼高明的辦法,一起呆呆的看著鄭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