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南聽後不禁有些疑惑,那承青宗自己曾經見過,此人除了有幾分傲氣外,倒也是一個堂堂正正的漢子,應當不會幹出那種為了女色而屠戮同門的事情,這其中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古怪,這件事究竟於雲綺有什麼瓜葛,雲綺現在的情形究竟怎樣?肖南不覺一顆心也懸了起來。
而樓上的陸鎮北聽到覺真之說起承青宗的事情,再聯想到他突然邀請自己會麵,忽然明白了覺真之的真正用心,不禁暗暗冷笑,似笑非笑的說道:“原來如此,那在下倒要恭喜覺師兄了。”
覺真之不由一愣,詫異道:“陸兄這話是什麼意思?”臉上卻已變了顏色。
陸鎮北嗬嗬笑道:“覺師兄勿怪,在下隻是要恭喜覺兄朝日得傳衡山衣缽!”說完笑嘻嘻的看著覺真之。
覺真之心頭一凜,暗道:“好厲害的家夥!”卻是皮笑肉不笑道:“陸兄此言差矣,覺某何德何能敢做這樣的妄想!”
陸鎮北卻依舊笑道:“真人麵前不說假話,陸某不是三歲頑童,覺師兄打得什麼主意,陸某心中倒也能猜到一二,否則覺師兄又豈會三番五次相邀。覺兄有什麼話就盡管說,陸某最看不得行事吞吞吐吐之人。”
原來在衡山派的三代弟子之中,那承青宗的修為最高,年紀輕輕便以進入衡山內院修行,因此被被譽為衡山派百年不遇的天才,原是衡山派三代掌門的最佳人選,可是有誰能想到就是一個這樣炙手可熱的人物竟然會幹出屠戮同門的事情。而他所殺的人偏偏也是衡山派三代弟子中的另一個紅人戚寶文,這位衡山劍院前掌門大少,依仗著老子是衡山派副掌教,在衡山派內如魚得水,成為於三代弟子承青宗最有力的競爭對手,誰想到就是這兩個人物竟然會發生火拚,使得衡山派一下就失去了兩個重要的弟子。
陸鎮北雖是祝融火窟的弟子,可是衡山派的事情卻又如何瞞得過他,心中早有計較,這件事情正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這陸鎮北正是鄭京的弟子,不僅從乃師處學得諸般法術,更是深得鄭京權謀之術的三昧,自然清楚覺真之的真正用心,便有心用些手段使覺真之臣服,字樣就等於變向控製了衡山派的三代弟子,無疑就是為自己將來競爭本門領袖增加一個籌碼。
覺真之聞言不覺有些尷尬,知道被陸鎮北識破心事,便索性低聲說道:“嗬嗬!陸兄既然是聰明人,那我就不必隱瞞什麼,在下想請陸兄在圭衍道長麵請美言幾句,讓在下能夠進入衡山內院修習,不知陸兄……!”原來卻是覺真之窺覬三代弟子之首這個位置,便想請陸鎮北從中幫忙。
那陸鎮北原是鄭京的得意弟子,自誅魔令一事後,鄭京在修真界隱隱地已成泰山北鬥之勢,而這陸鎮北也是水漲船高依仗著鄭京的權勢,在修真界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卻也風光十足,此時本欲發展自己的勢力,聽到覺真之如此一說,正中下懷,微笑道:“些許小事,陸某定當鼎力相助!”幾人便低聲商議起來。
聽到覺真之於陸鎮北二人不斷的討價還價,肖南不僅暗暗一歎,心想衡山派好歹也算上一個名門大派,沒想到弟子卻如此的不堪,卻在心頭不斷盤算究竟該這樣打探雲綺等人的消息。
經過一番商議之後,覺真之等人已是酒足飯飽,誌得意滿的下樓結伴而去。肖南依舊坐在角落冷眼旁觀,見幾人漸漸地去的遠了,才看了一眼麵前那呆若木雞的壯漢,冷冷一笑收回淩淵力,剛剛站起身。不想那轉動了一下眼睛,突然跪倒在肖南的麵前,高聲呼道:“前輩,請收在下為徒吧?”竟然咚咚的磕起響頭來。
肖南本以為壯漢在能動之後,一定會暴跳如雷,沒想到他突然呼天搶地的跪在自己麵前,不禁讓他嚇了一大跳,饒是多智,卻也被不禁手忙腳亂。
卻見那壯漢緊緊抱住肖南的雙腿,聲淚俱下的喊道:“前輩求求您就收下在下吧?我一定將您老當成自己的爹娘一樣孝敬,在下浪跡江湖就是想拜您這樣的高人為師,在下對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