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眯了眯眼,狡詐一笑,隨即白影往後一閃,憑空消失在她視線裏。
蕭雅手指拂了一下胸前的發辮,慢慢往小白消失的地方走去,邊走邊將神識打開到最大。頓時樹林裏草動蟲鳴皆在心頭掠過。
她輕悄悄地停在了一顆古樹邊,六識刹那動了起來,抬眼尋找光線的路線,順著樹葉,枝幹,到地麵的小草,一點一滴過濾。
不多一會,隻見她嘴角溢出一絲自信滿滿的笑,將右手伸到胸前,眼笑心笑,刹那出手,往右邊的枝幹上抓去,明明是空無一物之處,卻陡然被她抓出了一團白色。
小白在她手裏伸了個懶腰,笑眯眯道:“不愧是我教出的徒弟,我真想大笑三聲,眼光神準啊!”他兩隻前腳以不太可能的弧度插到了腰身上,學著人大笑。
臭屁的模樣和白狐可愛的外表成了鮮明對比,蕭雅嘴角抽了抽,一把將他甩了出去。
在空中靈巧地翻了一個身,他又老神在在地坐到了另一根樹枝上,神色轉嚴肅道:“現在我繼續教你隱身術的第二身法。其實隱身術是需要各種身法結合使用的。我先將身法分開教你,而能否融會貫通,就看你這三個月的努力了!”
“咦,為何是三個月,不是還有五個月嗎?”蕭雅挑出了他話裏隱藏的信息,問道。
小白模仿老頭子心力交瘁的模樣,裝模作樣地歎道:“哎,徒弟太聰明也不是好事!你現在甭管,先安心學吧!能學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
“看著,第二個身法是偽裝。這是障眼法中的輔助。。。。第三招比較難學,名叫模糊,是調動體內內力改變身周空氣流動速度,將身體遁入一刹那的模糊狀態。”小白細致地講解,耐心地教導,對於隱身術幾乎是傾囊相授,除卻幾樣她不能學的外。
他坐在樹枝上瞅著在樹林間時而奔跑時而靜坐時而隱蔽的靈動身影,心裏歎道:“丫頭,能學多少就盡量學吧!我必然會全力助你!可惜,沒有多少時間了!”眼裏流露出一絲憂慮和不舍!
一個月後,蕭風揚如約而至,隻是屁股後頭跟著一條尾巴,當然是寒無言粘人糖了。
正練習如何將所學的幾種身法融會貫通的蕭雅抬眼瞅到了正踏著悠閑步子一步四顧走來的哥哥,欣喜道:“哥,你通過老爹的考驗了?”
蕭風揚含笑,眼裏有說不出的興奮,瞅了一眼四周幽深的樹林,疑惑道:“小雅,你讓我到這來,為了何事?”
還沒等蕭雅出聲,隻見在他旁邊竄出了一身白衣的寒無言,諂笑著問道:“是啊!小雅,你讓你哥哥來,怎麼能少得了我呢?”
蕭雅無語地撇撇嘴,這兩人難道是連體嬰嗎?一湊到一起,總是成雙出對的,幸好是男的,不然封姐姐肯定吃醋。
“寒無言,你來幹什麼?”小白略帶些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兩人愕然四顧,驀然瞪大了眼珠子,隻見在麵前不到兩米處的樹枝丫上緩緩顯現出一隻白狐。赫然正是小白。
寒無言抖抖索索地指著眼前的白狐,狐疑震驚地看著蕭風揚,再瞅瞅蕭雅,結結巴巴地問:“它,它,它怎麼會說話?”
蕭雅以手拍額,無語問天。半晌後直接忽略有點抽風的某人,對著哥哥確認道:“哥,要不要學隱身術?是比爹教的還要有用的身法。”
蕭風揚大訝,半晌後略有些恍然地問道:“就是剛才小白露的那一手?”
蕭雅點點頭,認真地看著他,似在等他決定。
蕭風揚驚喜莫名,激動地連連點頭。這時,略有些回過神的寒無言忙附和道:“小雅,你不能厚此薄彼,忘了我啊!你好歹也叫我一聲哥哥!”說完,一副委屈莫名的可憐樣。
蕭雅為難地回頭瞅了一眼樹上的小白,似在詢問。
小白暗歎一聲,狐狸眼如兩把刀子般射向兩米遠的寒無言,聲音渺遠而威嚴:“寒無言,念在你能來到這,我也不藏私,但是你必須給我發一個誓言。”
說到這,眼光瞅了瞅旁邊的蕭風揚,繼續道:“蕭風揚,你也是!發誓不將我教的東西私自傳給他人,連最親的人也不行。還有保守秘密,不得將我的事說出去!若能遵守,我便教你們!”
兩人臉色一肅,彼此對視一眼,雙雙單腳跪地,左手舉起,神色決然而堅定,道:“我蕭風揚,我寒無言,在此發誓,絕不將今日所學所見傳揚出去,誓當保守秘密,絕不外露!否則,天打雷劈!”
小白溫和的聲音響起:“好,那你們三人跟我來!往後的兩個月,便在這裏學吧!能學多少看你們自己!”說完,白影一閃,往密林深處竄了進去。三人神色肅然,身形躍起,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