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莽,顧卿她出了什麼事?”
“阿珠,你來了。顧卿突然暈倒,想請你看看出了什麼事情。”
珠宮臉上全是淡淡的神色,是平常疏淡神色,沒有表現出任何特殊神色。他平靜開口問道:“剛剛看見山伯離開,他怎麼說?”
燭光明滅間,將雲莽的神色映襯得明滅不定:“心火鬱結,火燒到五髒六腑了。”
“可有將醫治之法?”
“需要將她帶到極陰寒的地方,依山伯的意思,隻有大牢與亂葬崗兩個地方可去。”
珠宮眼珠子淡淡轉了一圈。亂葬崗倒是符合她以前的經曆,但是隻怕會讓她想起不好的回憶。如果是去大牢,倒是合了她的心意。大牢中關押的人,恐怕就是她的目標所在。
“那按照阿莽的意思,是將顧卿放到亂葬崗還是投到大牢裏麵?”珠宮神色依舊淡淡,如輕煙般飄渺,讓人捉摸不透。在燭火搖曳的夜晚,更顯得虛淡如鬼魅。
雲莽沉吟一番:“亂葬崗那地方不好,還是投到大牢吧。至少還在我的控製範圍之內。”
其實,亂葬崗與大牢都差不多。因為無論去著兩個地方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會讓顧卿吃點苦頭。
“流影。”隨著雲莽這一聲吩咐,開始那個黑衣侍衛突然像影子般出現在雲莽身邊。
原來那人名叫流影。流影微微低頭,“主上。”低頭恭敬的姿態,等待著身前人的吩咐。
“去刑部大牢那邊吩咐一下,立刻找一間安全幹淨的牢房。今晚有個客人要入住。”
“是。”流影受到吩咐正欲離開,離開的腳步卻被一把扇子擋住。
扇子的主人,正是珠宮。珠宮單手用扇子擋在流影手臂前。神色間有思索之色。
流影神色微動:“軍師有什麼指示?”
珠宮看向雲莽:“阿莽,山伯說需要為顧卿找個極陰極寒的地方。正是因為需要滿足的這樣的條件,所以才要選擇亂葬崗與大牢。山伯說的大牢應該名符其實的大牢。”
雲莽那雙精致的劍眉輕皺:“阿珠的意思是?”
“流影,去選一個經常關押死囚犯的牢房。罪行越是眼中的囚犯住的牢房越好。”
“嗯,就這樣。”
流影領命而去。身形在原地留下一個虛影,人已經消失在空中。出入宛如鬼魅。
雲莽看著躺著的那個人,輕輕歎了一口氣:“阿珠,你為我找的這個人,果然是一個麻煩精啊。”
珠宮臉色淡淡,櫻粉色唇角輕微綻出一個弧度,有若櫻花開放,精致又淡雅:“阿莽,解一個九連環與捏一個泥人,你願意選哪一個?”
“嗬嗬,阿珠什麼時候對小孩的玩具感興趣了?若是非要選一個不可,吾自然要選九連環。”
珠宮微微一笑:“阿珠告辭。”青色身影走進夜色當中。房間中就剩下暈睡的顧卿與雲莽一個人。
雲莽看著昏睡的那張蒼白容顏,眸光漸深。
九連環可以算是一個高智商遊戲,若要將九個環環相扣的環扣解下來,還要在一步不錯的情況下,至少都需要解三百多下。
解九連環的第一個扣極其容易,但是解開第二個扣的時候,往往需要倒回步驟,將前一個解開的扣重新套在那個掛杆上···若是找到了解九連環方法,玩這個看起來高大上的遊戲還算比較簡單;但是在沒有熟練沒有找到方法的時候,解起來就很費勁。那是一個需要使巧勁兒的東西。
而捏泥人,就隻需按照現實原型或心中的形象,用外力使其成形。隨心所欲不用費多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