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春哥是否認識此人,春哥點頭說是,大浦的一個古惑仔,春哥以前就是在他手下做事,天天挨罵挨打,春哥一氣之下,不跟他混了,跑去電視台做群演了。
完了之後春哥還補充一句,這家夥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嗑藥了,現在嗑死了。
我看他的死相,倒不是嗑藥,而是被吸光了精氣。拍了拍春哥的肩膀,通知他開始動身了,去大浦。
春哥一臉愣像,說大浦那地方太偏了,去那幹嘛。事情緊急,我拉著他先上路了,在車上再給他解釋了一下,春哥聽我後直搓手,說太恐怖了。其實當初從雙魂煞離開九龍水塘開始,就應該算到她會溜進深山裏麵去。而九龍水塘往那邊的大幗山山脈之後,就是大浦了。雙魂煞會選擇去人少的地方增加能量,確實腦子很好使。
九龍到大浦坐車過去,途徑我們車公廟時,正好透過車窗看見了惡男的女兒,那女孩現在已經能在街上走動了,看來沒什麼大礙。
將近兩個小時之後,我們才到達目的地,下車後直奔新聞裏報道的發現屍體的地方,是一棟老房子的天台,早上樓下的婦女出來曬衣服時發現的。
由於發生了命案,所以樓下聚集了很多人,我們很快就找到了事發地。春哥在這一片混過,帶我從別的樓房天台繞了過去。
在天台上,拿出羅盤,羅盤晃動不明顯,看來雙魂煞已經跑遠了,沒有留在附近。於是我們就準備開始找線索,經過一片勘察之後,發現地上有紅泥,春哥說大浦隻有一塊地方有紅泥,就在桔仔山的一個廟裏,至於什麼廟,春哥記不清楚,他隻是去那裏玩過。
廟,我琢磨了一會,雙魂煞怎麼會跑進廟裏去呢?難道說廟裏的神佛已經不在了?
既然有點線索,我們就動身軀桔仔山,春哥帶路,一片山野,荒草很高,遠遠的就看見了一座破廟。走近後發現這裏已經沒有路了,都是雜草,看來荒廢很久了。一般山裏的廟宇荒廢久了,沒有世人供奉香火,廟裏的神明就會離開,而廟宇就會被一些孤魂野鬼,以及一些陰氣極重的東西盤踞。
破廟的門開了一半,我在長滿雜草的院子裏觀察了一下當地的風水。春哥給我介紹了一下這裏的幻環境變化,這裏的風水原本應該不錯,氣從山坳南邊吹過來,盤在這邊,聚氣。但是因為北麵又有一個小山口,所以氣也會流通,不會成為死氣。不過現在風水已經破了,因為南邊的山坳口蓋起了幾棟高樓。所以這裏的氣隻泄,而不聚。泄完了氣,這邊就是一片死地了。
我和春哥推開破廟的門,氣溫突降了好幾度,一陣陰風鋪麵。春哥打了個哆嗦,躲在了我身後。我淡淡說了句:“謝謝你,幫我擋住了身後的危險。”
春哥一聲撲街,又跑到了我前麵。
掏出羅盤,震動幅度很大,看來這裏聚集了不少孤魂野鬼。我讓春哥別離開我的視線,因為這裏的髒東西很多,可以說是聚滿了,如果開眼了的話,那就是走路都不通了。
佛堂上供奉著一尊大佛,應該是笑彌勒,但是不敢確定,因為這尊佛像的樣子有點古怪。春哥看見了佛像,就拜了拜,說菩薩保佑。
我笑了笑,說現在佛像裏藏了不知道多少隻鬼,你還拜的那麼虔誠。
掃了一眼佛堂,沒有什麼可疑之處,就走進偏塘,偏塘的氣溫更低,由於沒有窗戶,所以很暗,偏塘供奉了一個小將軍,我打量了幾下,也沒有什麼可疑之處。便準備去後堂,春哥因為怕身後被襲擊,所以一直走在我前麵,當他要跨過後堂的門檻時,我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春哥本能的縮了起來,躲在我身後。不過馬上又感覺身後才危險,又抱緊了我的手。
之所以拉住他,是因為我聞到了紙糊味。
這座廟宇已經荒廢了這麼久,肯定不會有人來燒紙。那麼現在能來這裏的,就可疑了。
春哥警惕著四周,我則慢慢的往後退,用手勢給春哥指了指地下,又指了指他,意思讓他不要離開,就站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