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阿雯那裏獲取的信息不單是梁伯沒有離開HK,更重要的一點是,阿雯說當初要殺我和春哥的,可能就是梁伯。其實這點我也猜到了,我也去驗證了一點點,但是不敢太深入的去驗證,畢竟關係那麼好,即師父之後另一個似親人一樣的長輩,如果發現是假象,確實難以接受。
不過既然現在阿雯已經把事情攤了出來,我想我沒法逃避了。有些事情,不是你不去麵對就不存在。
我想阿雯見我不經世事,可能以為我真的完全去配合他們。但其實,還是師父教的那句話:勿信直中直,須防仁不仁。何況他們是公家的人,跟公家人打交道,是最危險的,因為官字兩個口,出了什麼問題,他們怎麼說都行,倒黴的絕對是我這種臨時工。
回到住處,春哥已經回去了,我開門的時候他正在看島國藝術片,坐在電腦前,流著哈喇子。精蟲上腦的人,我也不願多說了。
點了根煙躺在沙發上,在思考梁伯為什麼要殺我們,是他帶我們來到這裏的。並且很多事情,如果不是他在推動,我們也不可能會接觸到。最最重要的是,如果他要殺我們,有很多機會可以下手,犯不著繞這麼多的彎。
如果師父在就好了,他總是能一語戳中要點。我忽然好懷念以前的日子,我從小身體就不好,師父教我練拳,還有陰陽之理,種種往事像電影一樣在腦中回放,似乎還有長笛伴奏。
在客廳坐到半夜,我想出去走走,順便看了一眼春哥房間,他已經停了下來,但是紙簍裏的衛生紙多了好幾坨。這樣下去,真擔心他隨時會暴斃。梁伯說精蟲是純陽的東西,用純陰的,就能吸引出來。
可是這純陰,隻是個概念而已,具體什麼東西我也想不到。我輕輕合上了門,獨自出門。在外麵散心,雖然已是深夜,但這個不夜城,似乎並沒有冷清下去的準備,依舊熱鬧非凡。
我不喜歡熱鬧,所以不知覺的就往人少的地方走,在一個巷子裏時,手表羅盤突然震動起來,這也是梁伯特地為我定製的,像手表一樣的羅盤,簡化了很多功能,但是帶起來方便。
我一看羅盤指針的方向,快速跑過去,隻見一個男人一臉慘白,躺在垃圾桶後麵,摸了一下,還有點氣息。
這個世界,有緣,總會遇見。有孽,也一定會再遇見。我和雙魂煞,就是孽!
我順著指針所指方向,拔腿就追,繞過彎後,就發現了雙魂煞,她也發現了我,跑的非常快。但是我這次是下定決心滅了她,所以憋著一口氣,不停的追。雙魂煞跑出了巷子,奔向大街,但是我緊追不舍,隨後她上了天橋,然後跳下,落在一輛大巴的車頂上。以為這樣就能甩掉我?在這裏,最不差的就是各種大巴了,我也跳上了一輛大巴,兩輛大巴雖然隔著一百來米的距離,但是幸運的是前麵紅燈,距離一下拉近了。
雙魂煞又跳回了馬路上,我也跟在後麵緊追。這時候一聲尖銳的刹車聲,我本能的撇頭看了一眼,隻見一個男人從車裏下來,也加入了這場追逐戰,而那個男人,就是曾經交過兩次手的神秘男人。
男人背著一個挎肩包,好像是有準備來抓雙魂煞的。
我和神秘男人一左一右夾擊雙魂煞,雙魂煞隻能直線方向逃跑,最後溜進了一棟爛尾樓裏,我和神秘男人同時在樓下彙聚。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不管最終目的如何,但是目前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就是先把雙魂煞搞定。
“搞定這個,我再廢了你!”神秘男人毫不客氣的說到。
我也不示弱,哼了一聲,“誰廢了誰,還是未知數!”
然後一起上樓,因為有羅盤指示,所以很快就找到了雙魂煞的位置,在十三樓的一間房子裏麵。雙魂煞無路可走了,因為這麼高,就算他不怕疼,跳下去,也能摔個粉身碎骨。
“你幹嘛這麼急,我會去找你的!”雙魂煞飄散著長發,對著神秘男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