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天好像要和我作對一樣,一路堵車,離梁伯家隻剩一條街時,更是堵得凶。我幹脆下車跑過去,人太多,完全拉不開架勢來跑,總是被擋住。等我到梁伯家樓下時,窗簾投影已經看見一人舉著菜刀追著一個胖子砍了。
要命!
我憋住一口氣,電梯都沒坐,直接跑了上去。踹了一腳門,但是這防盜門估計是進口貨,質量杠杠的,我又踹了幾腳,還是踹不開。我擦,那些電影都是騙人的,什麼一腳就把門踹開了。
最後把吃奶的勁都用上了,手臂都麻了,門雖然送了,但是就沒開。最後沒辦法,在樓梯口找了個滅火罐,才把門鎖砸壞了。我衝進去的時候,梁伯背上已經挨了兩刀了,他現在隻穿著個褲衩,躲得挺辛苦的。
“住手!”我大聲喊到,然後跑過去搶春哥手中的刀。
春哥砍紅了眼,胡亂揮舞著菜刀,讓我別過去,他非的砍死這王八蛋不可。
我比較好奇的是梁伯怎麼會受傷,我之所以趕的這麼急,是因為怕春哥被梁伯給滅了。再看梁伯,身體虛弱,可能是受了傷的緣故吧。
“你給我住手!”我指著春哥,大膽靠近,卻被菜刀劃破了手,挺深的,血一下湧了出來。春哥見砍到我了,愣住了,把菜刀丟到一邊,連忙跟我說對不起,問我要不要緊,跑去雜物房找了些紗布給我纏上。
梁伯躺在沙發上,呼著重氣,問我怎麼交了這種朋友。我沒有回話,因為春哥雖然廢材,但是本性不壞,他砍梁伯,也是有原因的。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如就直接攤牌吧!
“梁伯,前幾天有人來殺春哥,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是你吧?”我直視著梁伯的眼睛,問。
梁伯嗬了一下,指著春哥,說:“我如果要殺他,還需要帶口罩?弄死他分分鍾的事!”
我懵了,對啊!梁伯如果是真心來殺春哥的,有必要帶口罩嗎?直接弄死,殺人滅口就得了,幹嘛還要偽裝?
春哥也犯傻了,傻傻的看著我,再看看梁伯。
梁伯咽了口口水,對春哥道:“傻乎乎的,趕緊來給我上藥啊!”
春哥看了看我,我點了下頭,他才趕緊去給梁伯上藥。梁伯並沒有因為春哥砍他而生氣,反而是語重心長成教導我們:“後生仔啊,人是有腦子的,腦子要用的!你們還是太年輕了,被壞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我默默的點頭,和師父說的一樣,看見的,聽見的,未必都是真的。要用心去感受。
春哥給梁伯上好了藥,包紮好後進了廚房,出來的時候手裏又是一把菜刀。梁伯嚇得往後縮了一下,我也是額頭冒冷汗,不知道春哥要幹什麼。春哥走到梁伯麵前,把刀遞給梁伯。
“我張春花出來混,有恩必還,有仇必報。我砍錯了你,你砍回來!”
梁伯把菜刀接過去,然後放在一邊,嗬嗬一聲,說:“沒你那麼無聊,你以後就給我打工吧,那個阿雯估計要不了幾天就會辭職了,到時候你們兩個給我打下手。”
春哥愣了,然後尷尬的問:“上班要不要穿西裝啊?要不要穿皮鞋?我比較喜歡穿人字拖。”
梁伯擺了擺手,艱難的站起身,說:“這些隨你吧,我回房休息。”
梁伯進房後,春哥衝我吐了吐舌頭。我搖頭,然後拉著他趕緊回去,那邊還要盯著呢。剛要出門,梁伯又在後麵叫住我們了,問我們這是要去哪。
我如實告訴他了,現在和阿雯聯手,圍剿雙魂煞。
梁伯一聽,呼吸急促了,氣的直哆嗦,指著我:“我讓你不要管那些的啊!你弄不過雙魂煞的!你師父臨死把你托付給我,你要是在我手裏完蛋了,我下去後怎麼跟他交代?”
我尷尬的笑了笑,“梁伯,我覺得如果師父在的話,也會支持我去做的。這是我們的責任,木匠把家具做好,石匠把房子蓋好,我們幹這行的,也有必要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清除掉。天賦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