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剪刀把玉佩的吊線剪斷,然後繼續彈大兵的天魂。終於有反應了,可是彈出來的卻是一團白霧。
我嚇的往後跌坐在地上,這廝不是人!不對,這廝是人,但是沒有魂!不對,這廝有魂,但是是假魂!
也就是說,大兵是活死人!用的是假魂,被人控製成傀儡。
我勒個去,早前聽說過慈溪太後老年被人攝魂,然後用假魂控製,做成傀儡。所以她才能由原來的聰明伶俐,變得蠢貨蠢貨的,連自己兒子都下得了手。
尼瑪,之前說過傀儡術,低級的控製屍體,高級的控製紙人,但是這種注入假魂,控製活人,並且有意識的,就可以算是特級了。
我趕緊把那假魂收住,這事不能揭發,必須裝著不知道,或許之後可以利用大兵。可是線已經被剪斷了,我看了一下,還好線是普通的黑線。我讓春哥在這呆著,我出去一趟,馬上就回來。
我跑下樓,出了醫院,大街上有很多賣小飾品的店,那裏都有黑線賣。可是現在半夜三更的,全都關門了。我上哪弄紅線去啊!
那邊又不能再等,因為假魂必須快點還回去,不然施術者就會發現了。著急之下,看見一對情侶卿卿我我的路過。這些小年輕都喜歡用黑線帶個什麼吊墜之類的。
我瞅了瞅路邊,撿起一塊板磚,衝了過去。
“打劫!”
那對情侶愣了一會,隨後男的拔腿就跑,丟下女的在那發呆。
“脖子上的,給我取下來!”我指著女的吼道。
女孩還沒有緩過神來,納悶的回頭看看在連滾帶爬的男朋友,再看看我手中的板磚。
“喂!我打劫呢!給點反應!”我再次吼道。
女孩不知道是天然呆還是腦子不好使,恍恍惚惚的把脖子上用黑線拴著的戒指扯了下來,交到我手中。我把戒指取下來,還給她。
“我隻想打劫這條黑線,抱歉了。”
我把磚頭丟一邊,往回跑,跑了大概二十來米的樣子。女孩突然尖叫起來:“救命啊!打劫啊!”
我次奧,要不要這麼機智?
我衝進住院部大廳的時候,春哥也往外跑,與我撞了個滿懷。我問他急著去哪投胎啊?
春哥嘴裏結巴,說完蛋了完蛋啦,那老頭被他彈死了!
我傻了,怎麼可能會彈死啊?要不要玩的這麼嗨啊?
然後拉著春哥往樓上跑,衝進病房裏,隻見老頭在抽搐,吐白沫,而他旁邊,站著老頭的天魂,看著自己的身體在抽搐吐白沫,他好像還很好玩似的。
“大爺,你玩心可真重。”我無語到。應該沒什麼事,把這邊弄好了,再把大爺的天魂按進去他身體裏麵就行了,大爺老了,身體太虛弱,經不起折騰。
我把大兵的假魂用香熏了熏,然後輕輕用紅線綁住,還好帶了夠長的紅線,不然又麻煩了。用紅線綁住假魂後,再慢慢往大兵身體裏麵拉,差不多了,我再停手,將符文玉佩穿好,重新帶上去。
搞定了,我舒了口氣,轉身看大爺,還在抽搐,但是他的天魂卻不見了。
我懵了,問春哥,大爺的天魂去哪了。春哥咋舌,說他進來的時候洗了眼睛,現在看不見啊。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說的就是你了!”我隨口道,然後出了病房,回頭看了一眼,春哥卻還站在原地。
哎,這古惑仔,自尊心怎麼那麼強啊,玻璃心啊,隨便說說就碎了。算了,由著他吧,先把大爺的天魂找回來。由於天魂沒有太強的意識,隻是延續一些身前的習性,所以現在哪裏都可能會去。
我從走廊跑到大廳,然後下了一層,又把走廊和大廳找了一遍,如此下去,找完整個醫院,每層樓的走廊和大廳,都沒有發現。
這下真的慌了,大爺的天魂不會是被什麼鬼給帶走了吧?這醫院最不差的就是鬼了。
我在一樓大廳,無助的往前走,準備去院子看看。這時候,縮在柱子下麵的少年鬼開口了,問我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