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打哈哈,然後轉向大爺:“大爺,你睡的可好啊?”同時拚命的眨眼睛,大爺也心裏神會,眨了下眼,說:“睡的好著呢,還做了個好長的夢,夢見好多人來跟我玩啊!有個長的跟你還很像呢!”然後拍了拍腦門,“哎呀,我這腦子啊,夢和真實都混淆了。”
“嗬嗬,有病記得吃藥!”我笑到,然後拍了拍大兵的手,假裝寒暄,讓他自己照顧好自己。再出門,到了病房門口,我側身到大兵看不見的位置,對著大爺勾手指,大爺本來就是個老頑童。見我叫他,一下就來勁了,把身上的插管全拔掉了。然後裝的挺像樣的,溜了出來。
我把大爺拉到一邊,千叮萬囑不要把昨晚的事說出去。大爺嗬嗬一笑,說本來沒打算說,但是見我這麼重視這件事,他偏偏要說,看看隔壁床的人什麼反應。
我被大爺弄得無語,隻好與他交換條件,隻要他答應不說出去,我還有很多好玩的可以跟他一起玩。大爺想了想後表示同意,但是我不能食言。
我心想你就慢慢等吧,大兵的傷根本不打緊,住院隻是觀察而已,估計下午就出院了。到時候你想說,就慢慢說吧,別被關到精神病院去就好。
別說我腹黑,連老頭也坑。是這個社會太腹黑,要比他更腹黑,才能生存。
離開了醫院,我實在累得不行了,折騰的那麼久,回到梁伯家後,春哥也已經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流著口水。我衝了杯奶,調了一下鬧鍾,打算睡四個小時再去垃圾場找向陽。
可是因為是上午,生物鍾處於興奮狀態,然後整個人還是亞興奮狀態。我躺下後腦子嗡嗡響,居然睡不著,翻來翻去,還是衝了個涼,直接去找向陽吧。
等我到垃圾場的時候,看見棚屋那邊起了大火,嚇得我趕緊往那邊跑。跑進後看見向陽站在我外麵,才鬆了口氣,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
我走近後問怎麼回事,她師父呢。向陽頭微微昂起,沒說話,我知道她是認著眼淚不流出來。看情況也猜到了,老太太去世了,向陽一把火把棚屋一起燒了。
好一會後,棚屋才燒完,向陽深吸一口氣,看著我:“走吧,師父讓你照顧我,你就照顧好我吧!”
想不到這丫頭會這麼乖,我輕輕摸了下她的頭,我跟他也算是有緣,因為我們兩人的師父,都因為雙魂而死。
回去的路上,我問向陽身份證件什麼的有沒有,因為沒身份的話,可能會被趕出去。向陽聳了下肩,說一起燒了,然後說這些應該我來負責,畢竟我答應她師父要照顧她。我咽了口氣,好吧,忍你。
過了一會,想拉近點關係,問她平時喜歡什麼,聽什麼歌,看什麼電影。向陽搖頭,說不看這些亂七八糟的。
總之無論我問什麼,她都能一句話讓我閉嘴,同時產生掐死她的衝動。
到了梁伯樓下,我想有必要問問梁伯的意見了,因為我自己都是寄住在他家,現在不但帶了春哥去,還要帶一個女孩去,都快變成賓館了。
上樓後,我讓向陽先回我房間睡一覺,我等梁伯出來,問問他的意思。過了一個多小時後,梁伯出來了,見我在客廳裏等他,問我什麼事,幹嘛不直接敲門。
我笑了笑,說不好意思。然後把向陽的事說了一下,梁伯哈哈大笑,說人多好啊,人多熱鬧,他能天天看到我們這些晚輩,心情也會好很多。
他這麼一說,我心理負擔頓時全消了,然後好奇梁伯那麼喜歡熱鬧,為什麼自己不結婚生小孩呢。他雖然胖胖的,但是憑他的本事,娶個賢惠的老婆,生兩三個聽話的兒女不是什麼難事。
梁伯聽完後,嗬嗬一笑,沒說話。
我想他或許有難言之隱,便不再追問這件事了,既然梁伯已經答應讓向陽留下來,我就收拾了一間房,給向陽住。簡單收拾好後,去我房間裏叫向陽,誰知這丫頭居然在偷看我日記,見被我識破後不但不抱歉,還嗬嗬的笑,說我真是個十足的悶騷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