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著“金血”布的拳頭掄到哪,哪的結界就破,一記勾拳搗在“臨”的下巴上,他往後翻,落地時隻是一根符棍。
再看其他八個,陣法再厲害,始終是死的,而人是活的。死物再猛,也有個固定高度無法超越,而活著的人,一切皆有可能。
九根木棍統統倒地,白霧散去,剛才雖有有些是幻象,但有些是比較真實,比如說受傷。雖然阿雯是虛幻出來的,但是她捅的那一刀,造成的傷害是結結實實存在的。就跟催眠一樣,厲害的催眠大師能幾句話把一個健康的人催眠成瘸子,因為催眠期間,大腦已經接受了催眠師給的設定了。
還有鎖骨下的傷,這是自己捅的,大腦接受信息率百分百,所以傷口都在,不過冷風吹,已經不再流血了。人體內的秘密,我們現在還隻能算是窺視一二。
我將手中的血衫綁在腰上,包住傷口。然後撿起了那九根符棍插在皮帶裏,其實這就根符棍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之所以還帶走,純粹是阿Q精神,我要讓這就根牛必哄哄的符棍,以後永遠做捅屎棍。
艱難的爬上山頭,風一下大了很多,劉海在臉上蕩來蕩去,癢得慌。捋了一把,在撕開的衣服上抽了幾根線出來,隨手紮了個小兔尾。以前跟著師父的時候,每個星期都要按時理發,現在不知不覺頭發已經很長了,前劉海垂下來都能用嘴巴含住了。我勾下頭,拍了拍腹肌,還好,田字還在,沒有被萬惡的資本主義社會所侵蝕。
此時若能有琵琶輕彈,戰鼓助勢,威武中透著一點哀怨,就最合適了。因為這天太TM冷了。
望向桔子山,四五裏遠,相信腳步放快一點,應該能追上彎人。因為彎人拉著雙魂煞,肯定也不會走的太快,隻要在他到達之前截住他,就什麼都好說了。安倍彎人昨天受了重傷,跟沒受傷的我可以打個平手。但是現在我也受了傷,那我就幹不過他了,不過不要緊,我相信隻要把他捆雙魂煞的血繩給解開了,他應該隻會顧著逃命吧!
月光下,光著膀子,迎著冷風,往桔子山方向跑。但是不能跑太快,步子要平,因為步子一大了的話,當然不會扯著蛋,隻是腰上的傷,痛的揪心。這腰上一刀挨的,也不知道以後我娶到老婆了,會不會影響正常的夫妻生活。
一手捂著後腰,一手自然擺動,極其滑稽的姿態朝著桔子山跑了半個多小時,總算是停在了荒廟前。這一路上都沒遇到安倍彎人,應該是已經進來了吧,畢竟五六裏的路,也不算遠。
在荒廟門前,停住腳,摸了摸煙盒,就剩一根煙了。真是個不詳的預兆,我將最後一根煙點著,吸了幾口緩氣,這次進去後,明早起太陽還是下雨,可能就跟我沒啥關係了。
氣勢醞釀足了,將半根煙彈在荒廟的門上,然後大步邁過去,可是卻沒注意腳下的台階,被絆了一腳,往前躥了幾步,差點就撞在大門前上,客死異鄉了。出師未捷身先死,指的就是這樣吧?
我一腳把大門踹開,裏麵嗚嗚嗚的鬼叫聲不斷,外麵還被照射到一點月光,但是裏麵卻是黑的烏不溜秋的,伸手不見五指。我大步跨進荒廟,身體周圍的氣流馬上亂了起來,各個方向都有野鬼在朝我吹氣。
不理會他們,憑著記憶,走到了荒廟後門,佇在那,查看著後遠。月光下後院的紅泥,顯得更加詭異。而我脖子上,還一直有股冷氣在吹。
沒完沒了了是吧?我哈呸,突然轉身一口痰吐出去。然後就聽見“吱吱吱”的鬼叫聲。吱吱吱?以為我沒帶裝備就好欺負是吧?口水也是陽氣之物,傷傷這種野鬼什麼的好說的很。